不伦不类。
“侧福晋,请……”
周澜泱还没来得及欣赏完外头的景色,婢女打开门帘,董鄂夫妇已等在了小厅里头。
董鄂七十身子骨还硬朗,面貌与董鄂惠雅颇为相似,丹凤眼,鼻梁不高,颧骨微凸,一脸威严。
“给九侧福晋请安。”董鄂夫妇行了个礼,周澜泱也回了一礼,轻声道:“上门叨扰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请董鄂大人见谅。”
“请坐。”
不慌不忙的迎了周澜泱落座,又打发走了下人,董鄂夫人才开始掉泪。
“可是九福晋…她…她身子不好,我知道的,一直也不能去看看她,她要强惯了,又不与我们说,生怕别人给九爷扣个结党的罪名,可还用扣吗?九爷脑袋上那么多帽子,还多我们这一顶吗?”
妇人垂泪,说着话也语无伦次的。
“闭嘴。”
坐在高堂上的董鄂七十不悦的喊了一声,妇人擦了擦嘴角不敢再言语。而是望着周澜泱,说道:“侧福晋有什么话,直说吧。”
周澜泱微微颔首,故作镇定道:“我家福晋已去,特来向二老报丧。另,我明日一早要为福晋办丧,九爷不在府里,福晋临去前一直拉着我手要见胤禟,我一个人微言轻的侧福晋,家父已告老,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来求董鄂大人了。”
“去…去了?”
董鄂夫人嘤咛一声,却比先前冷静了许多。
“我就该猜到的,这几日,我一直睡不安宁。”
“闭嘴。”董鄂七十又瞪了自己妻子一眼,转眼望向周澜泱时,却双目微红。
一字一顿道:“九爷的事儿,不是那么简单的。我自己女儿我很清楚,她对你们而言,也许不是个好主母,但是对九爷而言,她一定是一个好妻子。今日是你来,我猜应该是我女儿的意思。”
说到这里,董鄂七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周澜泱看见他端茶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是,确实是福晋的意思。”周澜泱抚了抚肚子,言道:“十三爷押着九爷和大阿哥在宗人府,这么多天却没有一点消息,我不知其中究竟,但我猜想,他与九爷应是在互相拖时间。”
“你方才说要为九福晋办丧,如何办?”董鄂七十喃喃道。
他问。
这二人的对话看起来答非所问,却又维持的分外流畅。
周澜泱答:“我要去十三爷府门前办,他借办差为名,强押人不放,死者为大,福晋临去前就要见九爷一面,九爷回不来,我便带她去见。”
董鄂七十是个聪明人,浸淫官场数十年,哪里不知道周澜泱这一招叫做声东击西,假道伐虢。
他眯了眯眼,似在思考。
周澜泱又说道:“时间耽误的越久,对九爷越不利。”
突然,她起身,行了个礼,沉重说道:“希望董鄂大人能够帮帮福晋,帮帮九爷。”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董鄂夫人捂着嘴悄悄的哭,董鄂七十脸色几瞬变化,终究叹道:“请侧福晋按自己意思去办吧,既然这是惠雅的意思,老夫定会支持的。”
周澜泱脚有些抽筋,咬牙应道:“多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