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气氛一片沉重。
九五之尊龙颜不悦,神色不善,轻飘飘的下令道:“立即快马传书,急诏雍亲王回京!”
顿了顿,又点了一人出列。“胤裪。”
胤裪跨步出列,恭敬道:“儿臣在,皇阿玛请吩咐。”
“你立即清点出发,行装简便,去趟江宁。”
“是。”胤裪应了下来。
胤裪如今在礼部做事,一些皇室宗亲的体己事宜都是他在办理,皇帝让他代表皇家去江宁祭奠,已算的上是无上荣耀了。
队列的皇子们神色各异,胤禟抿唇,心道自己那侧福晋还担心这一步棋落错了,如今瞧来不是圆满的很么。
前朝有人欢喜,后宫却有人垂泪。
良妃缠绵病榻已久,胤禩被关宗人府后,更是情况愈加急重,药吃了便吐,日常膳食也用不下多少,贴身嬷嬷一旁瞧着只能干着急,想说些劝解的话又怕起了反作用,反倒惹了良妃更伤心。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昔日的美人因为疾病快速衰老着,往日还有个儿子是自己的希望是倚靠,可如今希望也破灭了,她这一生,还图个什么?盼个什么呢?
“咳咳咳……”重重的咳嗽了几声,直至涨红了脸。
嬷嬷靠过来,端了一碗热汤,劝道:“娘娘,不吃药,至少也喝些热汤吧。”
良妃虚弱的点点头,那汤勺靠近,却也只是浅尝辄止的抿了一口,又作罢了。
“哎……”嬷嬷叹了口气,还想说些劝慰的话,门口的小宫女进来报道:“娘娘,惠妃娘娘来探望您了。”
闻言,良妃来了些精神,直起身子靠坐在了床边,道:“快些请进来了。”
没一会儿,惠妃便走了进来,如今惠妃也低调了不少,穿着一身朴素的蝴蝶褂,似要在这后宫里尽可能的掩藏自己的存在感。
“姐姐怎么过来了?这大热天了,里头外头的,可别热着……”良妃虚虚一笑,又重重的咳嗽起来。
那沉闷的咳嗽声,宛如一张破了皮的烂鼓,不仅不动听,反而刺耳。
惠妃眼底闪过一丝惋惜,坐到了床边凳子上,嬷嬷赶紧奉上一杯凉茶,惠妃接过,喝了一口,而后又捂着绢子擦拭着嘴角,姿态还是一贯的姣好。
“再热又怎么着?别人许是烈日灼心,于我而言,日头再大,也似身在冰窖。”惠妃苦笑着摇摇头,话音一落,又猛的抬头,讪笑道:“瞧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你莫多心,我今个儿过来就是看看你,可好些了?”
都是在这深宫里相伴几十年的人了,良妃哪里不知道惠妃是话里有话。她莞尔一笑,双手撑着床单又坐起来了一些,温和说道:“都是要死的人了,好不好的,也就这样吧。”
惠妃有话要说,却被良妃伸手止住了,她笑吟吟的说道:“姐姐今日是有话要与我说吧,直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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