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藏在袖中的指尖一抖,立即逞笑道:“天下人自以皇命为令,莫敢不从。”
胤禛闻言,轻轻的嗤笑一声,玩味的盯着曹寅,说道:“皇命要你们归还欠款,一个个的却很不乐意呢。”
“下官不是不乐意,实在是…哎!”曹寅低着头,眼珠子直转,说道:“囊中羞涩啊…”
“哼!若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说辞,本王这差还要不要办了?”
胤禛语气急转直下,生硬的斥责着曹寅,疾言厉色,让曹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你身为江宁织造,拿着朝廷的俸禄,差事油水足的很你以为本王不知?催收令上写的清清楚楚,若有实难处,可具信告知,可你呢?曹大人!”胤禛阴冷一笑,一掌拍向曹寅的肩头,吓的他浑身一抖。
“自户部发出催收令后都两三个月了,你既说确实萧瑟,却不见任何书信文书,本王提及要收账,你便叫来两个人与你唱双簧,真当本王是傻子吗!”
说到后头,胤禛愤怒的吼了出来。
激的对方瞬间便跪倒在地,连连呼道:“王爷恕罪!下官只是事务繁多,未来得及准备…”
“哼。”
然而此刻的胤禛早已耐心全无,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曹寅的背脊,冷冰冰的说道:“曹大人自幼便侍奉与今上,应当比其他人更懂理知理,本王便给你三日时间,八十万欠银,一分都不能少!”
闻言,曹寅大惊失色,猛的抬头起来,措手不及的惊呼道:“王爷!三天时间实在是凑不出那么多啊!”
“凑不出?”胤禛冷笑一声,显然不信,他挑眉一笑,戏谑道:“您这江宁府的大梁是谁帮着挑起来的?物价是谁哄高的?您便找谁帮个忙吧!”
说完,胤禛袖摆一甩,大步流星的踏了出去。
曹寅身子一软,跪坐在地,管家屁滚尿流的爬了过来,搀扶着他,问道:“怎么办啊?大人,怎么办啊?”
曹寅不语。
“要不,咱给九爷去封信?”管家出着主意。
曹寅的目光老而浑浊,愣愣的摇摇头,而后自嘲一笑,道:“去说什么呢?说找他借些银子?”
管家急了。
“咱们这些年可没少孝敬他吧!出了事儿,他不得帮衬两分?”管家气急败坏的说道,谁知曹寅却是淡然的摇了摇头,拒绝了管家这个提议,而是说道:“若不是他前几年三下扬州运作一番,你真以为这盐生意那么好做?没有九爷他在上头压着,沈万金安达昌那些人能这般乖顺?”
听明白了曹寅话里的意思,在胤禛与胤禟跟前,曹寅终是选择靠向胤禟的。
倒不是说对胤禟多么忠心耿耿,而是因为二人之间已存在了很多年的利益关系,胤禟压着盐商们,曹寅才能从中抽利,同样也是曹寅给面儿,胤禟才能每年收到那些商人的孝敬。
“若说个对错,只能怪当初给了九爷这权力的皇上!”曹寅的手恼怒的拍打着地面。
三日时间,凑出八十万纹银,怎么个凑法?怎么也凑不齐呀!那安达昌和沈万金打定了注意不救急。
曹寅又一想,或许,也是收到了某人的命令,不敢救这个急…
管家把曹寅扶到了榻上,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四处转悠,来回踱步。
“大人!要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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