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交好吗?你瞧人家小你好几岁,儿子女儿好几个呢。”良妃说着说着又要将问题症结往自己身上转,扑着泪埋怨自己这个做婆婆的身世不好,才让儿媳妇踩在了儿子脸上去。
就连贴身嬷嬷都看不下去了,悄声劝道:“娘娘,八爷放下手头许多事来看您一趟,您就不能好好说会儿话,母子二人多亲热亲近。”
良妃有些愧疚的望了眼胤禩,胤禩心里又疼又酸,偏面上还是端着和颜悦色,劝道:“额娘好好休息,儿子回趟府去。”
说完他起了身给良妃行了个礼,末了,又凑近了床榻,靠近良妃,红着眼圈说道:“额娘出身无比高贵,儿子知道的,您莫多想多思,儿子定会好好争气,叫额娘放心的。”
分明是平铺直叙一席话,良妃却嗅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叫人心惊。
她心头叹了口气。
待回了八爷府,胤俄早等的跳脚了,一见到人便抱怨道:“八哥你可叫我好等,八嫂都怨我是来蹭饭吃的了!”
胤禩好脾气的笑笑,取下官帽与朝珠递给一旁的下人,又挥手将人使退,才对胤俄说道:“我额娘这几日不大好,总要说些有的没的,我便多陪了一会儿。”
胤俄将人直接往里间拉,一边说道:“还记得不记得上次我与你说过,有一高人术士,能知过去未来,只需相一面!”
胤禩手一抖,慌将人甩开了,像是胤俄手上握着火种。
“你把人弄来了?”胤禩压低了声音。
胤俄不以为意的笑了声儿,凑近了胤禩耳畔,悄声道:“八哥放心,我给他乔装成了下人奴才,并无人知晓。”
这里是八爷府的书房院落,胤俄却像是比胤禩还熟悉,带着胤禩进了座榻间,指了指那靠在案上的人。
“八哥你看!就是他。”
胤禩双手负于身后,站直了身子,眼眸深邃,目光利如刀锋徐徐割向那人。
只见那人穿着下人衣衫,却眉眼淡然,脸色有些苍白,挂着一抹小胡须,一副世外高人的超脱相,他微微一笑,做了个道家礼仪,道:“见过八贝勒,十阿哥。”
“你既知晓这位是十阿哥,如何还敢大言不惭的骗他?”胤禩眉锋一拧,盯紧了眼前这术士。
那术士摇摇头,撵着胡须笑道:“非也非也,贫道从不打诳语,既敢与十阿哥讲能相面知天命,相面看未来,便必然能。”
胤禩扯起嘴角,眼光不屑,道:“荒谬之言。”
“八贝勒若是不信,不如一试?若觉得贫道说的不好,将贫道脑袋割去便是。”术士仰头笑了声儿,再睁眼面对胤禩时,眼里坚定只多不少。
“爷乃堂堂贝勒爷,给你试?你是个什么东西?”胤禩笑容越浓,言语也越是值得琢味儿。
胤俄看看胤禩,又看看那术士,恼道:“张明德!你说话注意些!拿爷的八哥试手,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