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勾起唇角,轻微一笑,赞赏的看了一眼瀚海,火速的又出了这后院。
待他回了府,夜已深了,书房里头放了一盏汤盅,胤禟眉梢一抬,何玉柱机灵的说道:“那是侧福晋亲自在清漪院的小厨房里炖的米酒羹,说是去燥滋补的。”
胤禟似笑非笑扫他一眼,坐到椅子上舀开喝了一口。
“爷,冷了吧?奴才给您热热?”
“滚一边儿去!”胤禟瞪他一眼,“你那蠢手艺,热过的东西还能吃吗?”
说过,胤禟就着勺子几口便将那米酒羹下了肚,又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侧福晋过来时可问了爷的去向?”
“没呢。”何玉柱解释道。“侧福晋未过来,明玉送来的,说是侧福晋出了小厨房就沐浴歇息了。”
胤禟点点头,这样也好,周澜泱要是过问多了,难免担心。
他目光移到灯笼架子上,眸色一黯。
此事,需快速了了。
翌日一早,府医背着药箱子跟着明玉火速赶去了清漪院。
周澜泱靠在床上,脸色有些发白。
“您快些瞧瞧,侧福晋这是怎么了?”
明玉揪紧了手指,很是紧张。
那府医点点头,示意明玉稍安勿躁,拿了张绣帕垫在周澜泱手腕上,便给她把起脉来。
过了片刻,只见府医脸色由喜转忧,又由忧变喜。
明玉心头跟的一跳一跳的,忙问道:“您怎这个表情呀?到底怎么了?”
府医松开手,沉吟片刻,问道:“侧福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胸闷气短,睡不安稳的?”
“昨日之前都好好的。”周澜泱答道。
府医踌躇道:“侧福晋脉象有滑,可尚不是太稳,奴才不好判断,侧福晋这几日还需静养,尽量别做急剧动作,过个五六日,奴才再为侧福晋瞧瞧。”
“这是怎么个意思?”
明玉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周澜泱自己扣紧了袖摆,点点头,应道:“知晓了,过几日再有劳。”
府医点点头提了药箱子转身出了门。
明玉迫不及待的问道:“咋回事?侧福晋,到底什么意思呀?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呀?”
见到小丫头一脸慌张,周澜泱心里微暖,脸上泛着柔柔笑意,答道:“应该是有了吧…可能时日太短,他不好把握…”
“真的?!”明玉激动的跳了起来。
“奴婢这就去告诉九爷!九爷不在奴婢就给福晋讲!”
被周澜泱一把按住,警告她道:“嘴严实些,要是府医过几日一诊,说我只是吃多了怎么办?你可不许胡说!”
明玉点头如捣蒜,眼里闪着亮光。
却说那朝堂之上,当康熙再次问及胤佑忘忧膏一事可有个进展时,他一改往日的铿锵有力,却是有些疲态的答道:“有进展,请皇阿玛放心。”
“朕给你的七日为限,可只有三日了。”康熙淡漠的扫了他一眼,似乎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胤佑点点头,退回了列中。
左侧的胤禛轻轻的望他一眼,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
而胤佑却是低垂着头,眼眸深处涂满了阴郁。
这般情绪一直牵扯着他直至他回了府,赛西施此人瞧着邋里邋遢的,那些药罐子也赃污的很,可当真如华佗在世,只服了两帖药,弘曙便说觉得伤腿处有了火热的痛感,第二天就开始发痒,问及赛西施,答曰:腐肉重造。
“阿玛……阿玛!”弘曙伸手在胤佑眼前晃了晃。
胤佑回过神来,将手中物什放下,蹙眉问道:“你十叔就没说别的?”
弘曙摇摇头,“没有啊,我还问十叔呢,‘您与我阿玛一同下朝怎么不和他一道来呢?’十叔说您还有事儿没等您,他就先来了。”
这个倒是实话,胤佑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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