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嘴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两下,撒娇道:“哎哟,侧福晋,奴婢瞎说呢!”
消了气儿后,周澜泱喝了口热水,自己却也忍不住朝这方面怀疑,就算是真有了,哪可能一怀上就害喜的这么厉害的?
分明怀弘映的时候,很安静啊…
要是真有了,胤禟应该很高兴吧…想到这里,周澜泱不自觉的浮起了一抹笑意,目光温柔。
一道凄厉狠绝的目光瞪向胤禟,又有着无尽哀怨。
“怎么这么看着爷?”胤禟拿手帕捂着口鼻,声音戏谑。四周都漫着忘忧膏的独特味道,一不小心就容易将人溺进去。
他对面,一名女子四肢被缚,瘦小的身形已是摇摇欲坠,脸上有几道锋利的刀痕。
“九爷好狠的手段,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人我见多了!你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一出口的嗓音像被烟熏坏了嗓子一般,难听又刺耳。
“茉盈,你也跟了爷好些年了,应当很了解爷的脾气,谁让你自己不乖觉呢?生出了要背叛爷的念头来。”胤禟语气轻松像与她聊天谈心那般。
说话间,有人从门外办来一把椅子,胤禟披风一展,坐到了椅子上,自在的翘起了腿。
自顾自的说道:“爷一开始,真是没有要放弃你的意思,可你怎么能,那么不小心,不小心就暴露了踪迹…”
“我没有…”茉盈双手被吊住,她无力的摇摇头,辩解道。
“你明知有人跟踪你,还故意直直的往八哥庄子那边走。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那里种的有东西吗?”胤禟嗤笑一声。
原来,茉盈从那兰隐乡下解决了那戏子的家里人后,出来便发现被跟踪了。
“我以为将他甩掉了…”
茉盈摇摇头,声色凄婉。
“没事。”胤禟微微一笑。
他起了身,慢慢走近茉盈,指了指头顶的方向,道:“现在也不重要了,上头查的厉害,爷不敢再玩儿下去了,你这些年替爷做了不少事,帮爷挣了不少钱,先谢谢你了。”
说着,他慢慢凑近茉盈的耳畔,似笑非笑的脸上骤然转阴,眸光充满了狠戾,哑声道:“早在你最初算计爷那日起,你便该想到你有这个结局,多留你活了几年,已是恩典了。”
“呵。”茉盈凄凄一笑。
她狠狠的呼了口气,突然转头,狠狠的咬住了胤禟的耳朵,胤禟吃痛的喊了一声。
“啊!”
一旁的瀚海眼一凛,上前便一掌拍向茉盈的脑袋,胤禟踉跄几步,摸了摸耳廓,还没出血,但肯定留了印子了。
他恼怒的一甩手,一巴掌给瀚海打了过去,“混账东西!打死了你负责吗!?”
“属下知罪!”瀚海当即跪地,面无表情的求了饶。
“九爷啊九爷…”茉盈嘴里滴着浓稠鲜血,她惨笑道:“若不是因为我对你有那么一丝情意,这么多年,你当真以为我没有逃离的机会吗?”
茉盈此女,心思歹毒,手段狠辣。
胤禟当然相信,以她的心智,早些年,是有足够抽身的机会的。
闻言,他又捏了捏被咬痛的耳廓,道:“原本没有非要你死的打算,可现在花圃被发现了,这烟花楼也被发现了,牺牲你一个,总比拉上爷一道是不是?”
“呵呵呵……”茉盈吃吃笑着。
她抬头,深深的看了胤禟一眼,喃喃道:“为何不骗骗我呢?九爷若肯说些好听的情话给我,哄着我为你去顶罪为你去死,我也愿意的啊!”
胤禟笑了,笑眯眯的说道:“爷就是这点好,从不骗人感情。”
话毕,他当即转了神色,转身道:“好好歇着吧,过几日忘忧膏幕后主使吸食忘忧膏过量暴毙而亡,种植树材的花圃被损毁的消息就会传遍四九城…”
闻言,茉盈低头一笑,却笑出一串泪来。
原是如此,原来她一回了京城便被人绑来囚到了这烟花楼地牢里,周围熏满了忘忧膏就是要给自己一个这般死法。
胤禟与瀚海出了地牢,拐了几个弯上了个木梯子,钻上来便是烟花秋月楼的后院。
两个小厮正在低头打扫。
胤禟扫了他们一眼。瀚海会意,轻声告道:“九爷放心,这些人嘴很老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