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娘交出来吧!”
“弘昇!”胤祺起身,怒吼一句。
胤禟则是脸色一沉,压低了声音,问道:“弟弟的额娘?你认识?”
“侄儿不认识,可侄儿知道她是我阿玛的好友,都说您把她藏起来了,您就把她放出来,让我阿玛见见吧。”
“闭嘴!”
胤祺一把扯住弘昇,胤禟却嗤笑一声,一脸理所当然道:“五哥,看来你对那周澜泱果然用情至深啊,怕不是日常在府中思念佳人吧,不然怎么你儿子都知道?”
“老九,此事……”说了几个字,胤祺却再说不出口了。
弘昇则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气氛骤变的叔父二人,心道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了。而那奶嬷嬷也自知自己不该听见这些话,于是抱着孩子便悄然退到了门外。
胤禟恨极,攥起了拳头,背过身道:“不送!”
“你分明知道我今日来此不是为了澜儿!”
“澜儿?”胤禟弯唇一笑,刺他道:“你叫的倒亲热,可惜她走了,宁愿跑了也不愿意来投奔你,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五哥。”
胤祺深呼一口气,稳住心神道:“我不与你吵,我只是告诉你,事别做的太过,依皇阿玛对太子的宠爱,一时半会儿,是动摇不了他储君地位的。你将赌注一心放老八身上,就不怕自己看走了眼?”
“怕什么?”胤禟仰头,长叹一口气,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戏谑,他幽幽道:“我的筹码,向来不止老八一个。可惜哥哥你向来避芒,不然我也愿意为你倾其所有的。”
胤祺闭了闭眼,拉过弘昇,告辞也不道一句,便离了他九爷府。
胤禟背着手,立于牌匾之下,缓缓而深沉的呼出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戾气。
奶嬷嬷这时才又将孩子抱了进来,到了胤禟跟前。
“九爷,大阿哥在笑呢。”
嬷嬷抖了抖孩子,恰时说了一句。
胤禟转身,这才走到了她身边,伸手接过孩子。眼底的神情突然变的又软又深情,细看之下还有些无奈。
“思兰,你想额娘吗?”
三个多月大的孩子,眉眼长开了些,胤禟越看越喜欢,却不由的红了眼。涩声道:“你会不会怪阿玛把额娘放走了?可是,额娘留在这里,她不开心啊。”
嬷嬷见状,忙找了个由头退了出去。
弘映在他怀里舒服的蹭了蹭,冲着胤禟笑了笑。
胤禟又道:“思兰啊,额娘不要我们了,往后你便跟着阿玛好好的,阿玛一定将这世上最好最宝贝的东西都给你捧面前来。”
来接孩子的董鄂惠雅在门前进退两难,就看着胤禟抱着孩子垂泪的场景,才不免心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思兰,思兰,儿子的名字里都是对她的爱,胤禟你倒够深情的。”
至九月二十一,索额图于病中逝世,一时太子党人人如惊弓之鸟,像三爷胤祉那般墙头草也离的太子远了许多,与此同时,直郡王胤褆率命出征,携了十四爷胤祯一道讨伐西疆,九阿哥胤禟捐出十万两白银用作军饷,广受赞誉。
当年起,四贝勒胤禛以长子弘晖病重为名,礼佛于四贝勒府,常请了许多道士和尚做法事祈福。种种迹象,似乎都在表明八爷党日益扶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