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儿快走呀,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旅洁几乎是带着哭腔在求她。
该死,倔强的丫头根本不予理会,索性闭紧双眼做出一副泰然处之的派头,静静的等待,等待死亡的降临。
怎么办,真的要陪她一起等死吗?我不想,可是我又怎么能抛下最好的朋友自己逃命?
所以我说了句废话:“朵儿,我们都还年轻,让咱们一起好好的活着行吗?”既然知道是废话也当明白说了也是白说,字刚吐完我也有样学样闭上了双眼。
没想到这句废话偏偏起了神的作用。背后一紧衣服被什么东西给揪住了,我还云里雾里没搞清状况,身体已经落在了软绵绵的东西上,睁眼一看,原来是车里的坐椅,身边还斜躺着旅洁,不用说她也是被扔进来的。
梅朵就站在车外,透过窗子对着我们吼:“滚,快点给我滚!”
她声大如潮震得“黑牛”抖了抖,而她手腕上那副亮锃锃的手铐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断成了两段。
我和旅洁要去打开车门却被她一只手顶住,这丫头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我们俩根本就拿她没奈何。
我木了木,脑袋一动,嘿,我们怎么非要跟这扇门较劲呢,转身又要去开另一扇门。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几对爪子已经勾住了梅朵的袖子,我大感不好,回身想去救她。
砰砰声已从车窗透出去,旅洁正朝那几对爪子的主人开枪。
枪声未歇途中又夹杂着另一种声音,那声音空灵绵长。
“梅朵……梅朵……”
是光子,是光子及时赶到救下了梅朵,它正用刀锋一样的喙拼命与恐龙们搏斗。
请注意是搏斗不是搏杀,我发觉对面前的敌人光子有放水的嫌疑。它只是阻挡它们伤害梅朵,并不想让它们受伤,更别说让它们丢命。
这些恐龙也很奇怪,是否它们也不想与光子为敌,且打且退,退着退着也就撤了。难道是因为它们都会飞?是同类所以惺惺相惜了?
我一边猜测一边打开车门。旅洁收好枪做出要带走梅朵的动作。
光子反应极快,一对翅膀把它的恩人裹成蚕茧,只留张脸露在外面。
旅洁开始与它谈判:“光子,让我们把是梅朵带走吧,她病啦需要治疗,你帮不了她。”
“不!”
裹住梅朵的翅膀变成了一支,另一支正在空中扑打。光子带着梅朵已经掠过我们的头顶飞至上空。
寂寞的空间留下它空荡的声音:“你骗不了我,你们会打死梅朵,我已经看到啦!”
旅洁再要劝说,光子已经调转头,带着梅朵往山顶的方向飞走。
黑暗随着恐龙和光子的离去被迅速扯开,阳光与云彩重新辉映。
再见阳光是件令人开心的事,可我却难过得很,愁眉苦脸的问:“洁儿,怎么办,光子带走了朵儿,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朵儿会不会和光子一样成为不人不鸟的怪物。”
旅洁和往常一样,我问了半天她却只是锁紧眉头。
她的结果没等到却等来一阵吵闹声,是朵儿的鸟宝宝们。
估计刚才的情形把它们给吓傻啦,现在才反应过来,一只接一只全从林子里窜出来,叽叽喳喳聒噪个没完。
原本以为它们是在吵闹,可很快我就发现不是那么会事,它们应该是在开会,鸟类大会。主持这场会议的是两只雪白的信天翁,它们正扇动着翅膀盘居在鸟群中间。会议的内容很短,只听见几声长长的鸟啸,接着就看见两只信天翁带上鸟群朝梅朵她们飞走的方向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