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委屈了,他日有缘我再偿还小哥。”
郑博文瞪着眼睛望着巫马心,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会如此温和,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连连点头称谢,一瘸一拐的出了府门。出了这件事,他也没法呆在戎州了,只好去其他州碰碰运气。如今也有了本钱,再加上这几年在面馆偷师学来的手艺,倒也难不倒他。数月后,他在迎州开了一家牛肉面馆,起名“铁头牛肉面”,因为巫马心的渊源,客人络绎不绝,反倒成了当地有名的富户,娶了几房姨太太,也算因祸得福。
范振明从下人手中拿过酒壶,亲自给巫马心斟满,说道:“此事是我招待不周,这杯酒算我赔罪,也是给巫马公子压惊。”
“范老爷言重了。”巫马心倒并未介意。
杨伯祥问道:“巫马公子,您手段高强,又与子宋公子相熟,为何不宰了卢明鹏这个有眼无珠的小人?”
“我答应我爹不杀人。”
嘶……这才是真正的霸气!
众人更加摸不透巫马心,但起码知道了两件事。第一,他的确有资格做子宋龘的朋友。第二,他不好惹。
又饮了几杯,巫马心起身来说道:“在下初入神州,能结识各位实是幸事。但在下还有要事,不便久留,还请各位满饮此杯,咱们后会有期。”
“巫马公子,哪有这样急的道理。”范振明笑呵呵的站起身来,伸手轻轻压下巫马心的酒杯,“一会儿戏班就到了,怎么说也得赏范某这个薄面,看了戏再走吧。”
戏班?这是什么东西?巫马心不由得一阵苦笑,自己真如蛮荒之地的野人,什么都没见过。
姜明志见他不说话,以为还是不想留下,连忙劝道:“是呀,巫马兄,既来之,则安之,这个戏班叫海旭班,整个神州都闻名,听了戏再走不迟。”其他人也都纷纷开口相劝,巫马心也不好再推辞,只得应声道:“好吧,那我便却之不恭,叨扰各位了。”“哪里,哪里,巫马兄才是让这里蓬荜生辉之人。”众人连声吹捧,反倒让巫马心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并非是相结交自己,而是想结交自己背后的子宋龘,再不济,起码也别因为自己而带来麻烦也就是了。
“事不宜迟,那咱们这就动身吧。”范振明说着,率先站起身来,其他人也都纷纷起身离座,一同来至西跨院。
西跨院是休闲待客之用,北侧是一个书房,东侧是一个茶楼,远远的便可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清苦香气。茶楼高阁三层,轩窗四敞,门上贴着一副对联:叹息老来交旧尽,睡来谁共午瓯茶。茶楼四周遍布溪流栈桥,水畔栽着绿得发亮的梧桐树,风一吹飒飒作响,树叶慢悠悠地飘荡而下,泛起一层涟漪。一层大厅正中摆放着黄花梨木桌椅,配有茶壶茶杯,四周一圈俱是罗汉床,摆着茶碗,即可坐饮,又可卧啜。几个艳丽的女子躬身施礼,随后从贴身的心衣中取出茶叶,放进壶中小心烹煮。
“巫马公子可是来着了,这乳香茶可是范府的宝贝,一般人可喝不到。”仉栋梁附在巫马心耳旁,神秘的说道,“这茶必须要处女来采,全程不能沾手,要用口唇把新鲜的芽叶叼下来,松口后直接落到女子的胸部,并一直存放在那里,不禁干净卫生,又带有少女的体香,喝上一口简直如入仙境。”看着他陶醉迷离的眼神,巫马心不禁咽了下口水,有钱人的生活果然奢靡不堪。
正前方是三尺高舞台,戏班的人早已到了,全都恭敬的站在台上候着,早有下人通知他们散到后台准备。范振明引巫马心等人入座,少女含胸落茶入碗,小厮手捧铜壶斟水。铜壶并无异样,但壶嘴却有四尺多长,小厮如同杂耍一般盘旋缠绕,滚烫的开水注入茶碗。沸水在长嘴中流过,自然凉了少许,刚好达到泡茶最适宜的温度。
乐器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墨色长袍大褂的人走上舞台,丈二的身段,脸庞俊俏干净,浓密的睫毛星星眼,下巴微微抬起,折扇开合旋转,张口字正腔圆:“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的这个明阿公细听我来言呐……”众人抚掌倾听,连巫马心也跟着不自觉的打起拍子来。
一曲唱罢,小哥鞠躬退下,其他戏子接连粉墨登场,服饰奇异华丽,唱腔圆润动听,打斗精彩优美,看得众人如痴如醉,范老爷能请来这么有名的戏班,可见他的人脉和财力绝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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