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浴室里。
楚琬收拾着适才用过的洗浴用品。
系统:【你竟然还活着。】
楚琬:竟然?你解释解释什么叫“竟然”。
系统:【先前我都没眼看了,立马选择了休眠。想着一觉睡到明天早上,直接用你的尸体做爆米花就好了。】
楚琬:草泥马,你就不能想点好的?
系统:【想了啊,草莓味,嘎嘣脆,怎么样?】
楚琬:甘霖娘。
待她整理好之后,她才缓缓拧开浴室门。
阮之宁顺着细碎的声响看了过去。
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乱在肩上,发梢上还挂着水珠子,时不时地滴淌下来。
她拿着一张干毛巾。
看来是因了浴室里热气蒸腾,她想要在空调房里擦干头发。
一双又直又白的长腿就那么向着自己平移。
如若让楚琬知晓了他此时的想法,定是要亲切问候他和他的全家。
平移是什么鬼?
她还没死,还没化作阿飘!
阮之宁倏然收回视线。
耳根微红。
他盯着屏幕,故作镇静:“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楚琬垂眸。
她的手触到衣摆,两指一拈,往上拉了少许,白皙的窄腰在一刹间露了一线。
“你才没穿裤子!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阮之宁别过脸,而后推了推眼镜,抬起的手恰好遮了那一抹羞赧之色。
“噢!”
他头顶的小呆毛在招摇。
越看越想……
剪了它。
楚琬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随后眼前一亮。
楚琬:“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魂斗罗啊,你什么时候买的游戏卡?”
阮之宁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个口诀好记得很,指不定是从哪个臭男人的嘴里听来的。
楚琬:“你存个档,退出去,加我个。”
阮之宁:“不加。”
楚琬将手中的毛巾丢到了沙发上,动作潇洒。
阴恻恻地问:“加不加?”
阮之宁的身子冷不丁地一颤。
下一秒,平静如初。
哎哟喂,他今天就和鸽子杠上了,怎么了!
“不加!”
“你确定?”
“确定!我就是从这里跳下去,死外边,也不加鸽子妹!”
“行,记住你的话。”楚琬往厨房走去,用阮之宁刚好能听清的声音说,“我去煮面吃。”
面啊……
软硬适中的面条,配上新鲜的辣椒酱,面汤里还飘着几粒青绿的葱花……
面条上摊着一块香喷喷的煎蛋。
再配上一瓶快乐肥宅水。
阮之宁忽感腹中空虚难耐,连吞了几口唾沫。
三口两口唾沫下肚,怎敌她一句“煮面”!
真香。
事实证明哲学家王大师的“真香”定律适用于所有以为自己又行了的人。
他双手奉上游戏手柄:“我想……吃面。”
要是他有尾巴,指不定已经摇断了。
楚琬:“我聋了,听不见。”
阮之宁一秒入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就那么转啊转,始终不肯掉落。
适时抽搭两下。
委屈巴巴道:“我饿……”
【——记仇日记——】天气:和我的心一样,拔凉拔凉
鸽子用另一个游戏手柄,和我玩了很久。
最后,她不和我玩了。
明明就是她困了!
但是她死不承认:“你这个菜狗子,就你这夕阳红枪法,老年人的步伐,滚回娘胎里重造去吧!”
她还说:“我能理解你菜,毕竟,谁还不是从菜鸟做起的啊,可是你都成了老菜鸟了!就不能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我:……
好歹我也是横扫一条街,独孤求败的游戏大佬,不就是因为一时失误借了她两条命嘛,她这人怎么能满嘴喷粪呢!
这仇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