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笑我...”
离忧温柔的拍了拍她:“如今你的心结也可以解了,安心好好待哥哥吧!他定是不会负你的。”
华凌沒有说话,一个心结已解却又多了另一个心结。
“姐姐,你可有送过丰帝什么东西?”
离忧以为华凌又在问紫玉的喜好,于是仔细思忖了一下后回答:“应该有送过什么,只是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应该都不算什么名贵之物,在这里当着公主,如何花那也是他的银两。”
“这样啊...”华凌笑了笑。心道也许自己真的是多心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道:“我听父亲说,这理国久旱未解,死了不少的人。于是整个国家的人开始武装,都说与其旱死不如在战场上战死。”
离忧怔了怔,然后说:“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了?哥哥他沒有给予他们援助吗?”
“理国离此遥远,这又是久旱,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且这一战,理国破釜沉舟,边境多个防线已经溃败。我父亲说,这理国的君主许是想趁着势头占了未国半壁江山,即使旱灾解除,也会一路北下了。”
离忧想起了南嘱,他和紫玉两人生逢在这世中,命定总有相战的一刻。
华凌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试探着说:“我听父亲说,朝中臣子倒是有人像陛下提出,希望他能让长公主和亲至理国。”
离忧的眉头一跳,心里却一片空白。
“但是,丰帝一定不会同意的,你同他青梅竹马,他怎么舍得让你嫁到那蛮夷之地?”华凌讪讪的笑了笑。
见离忧沒有任何反应,她这才仔细去看她。
只见离忧静静的思索着什么。冬日的阳光从纸窗透进來,恰巧照在她的脸上。
凝脂般的肌肤,眉间含着忧虑,华凌望着她愣了愣,总觉得她身上的气息疏远,那脸庞又美丽得不似凡人。
过了一段时间,宫中行谢军宴。
边境战士告急,城中的数位将领要至南边增援。
紫玉亲自谢酒,他表情严肃,一直锁着眉头。
华凌站在他的身边,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于是小心翼翼的斟酒,尽量陪着笑脸。
待谢酒完毕便是一贯的歌舞表演。
紫玉刚刚坐定,目光便在堂中扫了一遍。
半晌,他唤了阿长过來,十分轻的问:“忧儿怎么不在了?”
华凌听得清楚,目光虽还在歌舞上,笑容却已经僵掉了。
阿长似乎回复了什么,紫玉颔首。
他看了一会了歌舞,沒有坐上多久便对着华凌道:“我酒饮得多了,先回殿中,你且再多看一会儿,我便不做陪了。”
华凌怔了怔,却也只是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
眼见着紫玉带着阿长行了出去,她却觉得心中一空。华凌知道陛下的酒量,那些浅饮倒还不会让他烂醉。
顾不了太多,她轻声同巧儿说,这殿中沉闷,她到门外转转便回來。
巧儿依言站在原地,华凌匆匆走了出去。
她悄悄尾随,沒有打灯笼,只是遥遥望着阿长打着的光亮寻着他们的方向。
沒过多久,紫玉在后花园处停了下來。他似乎同阿长说了些什么,阿长轻步离开。
华凌趁机又走近了点,隐在一丛茂密的山茶树后。
紫玉缓缓走上凉亭的台阶,凭栏处,离忧正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不是怕冷吗?怎么一个人跑这里來了?”紫玉微笑着问。
离忧回过头,淡淡说:“殿中闷了些,我出來转转。”
紫玉将自己身上的狐裘解下來披到她的身上,嗔道:“你哪里是觉得闷,明明是在躲懒!”
离忧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那你过來又是干嘛?总不能特意來抓我的‘懒’?”
紫玉坐到了她的身边,柔声轻叹:“那里太吵,也沒有我想要说话的人。”
华凌听到这里心中一寒,她明明一直都坐在他的身边,一直...
半晌,离忧轻笑着说:“我听说这南边战事告急,多个防线溃不成军。有大臣向你提议将我送过去和亲以解了这战事,可是,都被你拒绝了。”
紫玉垂下了眼眸,显然他不愿意谈论这些。
良久,他静静望着离忧,瞳色温柔:“这个自然。我说过定要好好待你,你不愿意的事情,我又怎么会逼迫你呢?”
“那如果我愿意呢?”离忧唇角含笑,语气却十分诚恳。
紫玉愣了愣,眸中神情复杂辗转。
半晌,他抬手温柔的把她斜松散的发簪重新插好,然后说:“那也不许。”
“你方才说了只要我愿意你就同意的。”
“只有嫁人这件事,万万不行。”
月色莹泽,他的表情温润如玉,语气却严肃,沒有半分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