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
华凌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來:“那是什么时候?”
阿长见已经快到了目的地,于是挽袖行礼道:“小姐,已经到了,我们后会有期。”
华凌虽尚有千言万语,却又碍于女子的娇羞,只得不再问下去,眼睁睁的看着阿长离去。
离忧同紫玉走得远了,她才埋怨道:“你这事办得...只有开头,沒有结果。”
紫玉淡淡笑了笑:“说好了只是出來见一见,难道你真希望我今日就将她娶回去?”
离忧想想也对,这还未弄清楚华凌和紫玉的心思,太过亲密总不太好。
“哥哥,我这妹妹虽然容貌上比不上之前看过的那几个,却也算清丽。我见她性子静雅,同你倒是挺般配!”
紫玉摇着扇子的手一颤,一瞬后又恢复平静:“你这是护短!”
离忧不以为意的道:“她是我华家的人,我自然要护短!”
离忧见紫玉的表情有些阴郁,于是又道:“不过嘛...我最护短的倒是你这个哥哥!”
紫玉听她如此说,心里半是沮丧半是高兴,他不愿再同她聊这个事情,于是手指着远处的街景道:“你不是一直都说喜欢看这民间的热闹吗?我若是不打发了阿长去送你妹妹回去,怎么陪着你玩耍?”
离忧扬起头对他笑:“还是哥哥最好!”
两人沿着街闲逛,离忧对一个卖小玩意的店铺十分感兴趣。
摊主所卖的东西皆是用各种木头所雕,花鸟鱼虫个个栩栩如生。
离忧对一个木雕小兔爱不释手,左右翻看着说:“哥哥,你买这个送给我吧!”
“好。”紫玉笑应道。
下一秒他却皱了皱眉,银两全在阿长身上,他的怀里并无分文。
离忧见他将手从怀里拿出來,猜到了半分,不由无奈的笑着说:“你单单将我们中间那个有钱的给遣走了。这个不要也罢,我们就看看景致吧!”
紫玉微眯着眸,心道,若是我喜欢的女子,我定将她想要的全都给她!
于是,他从身上解下一块玉佩,有礼的递给摊主:“我拿这个來换,可好?”
摊主怔了怔,直摆手:“这个太过贵重,我实在沒有银两找付给你。”
紫玉将玉佩塞到他的手里:“无需找付,只要是她喜欢的便都当得起这个价格!”
离忧得了那小玩意冲紫玉甜甜的一笑,她从摊位上又拣了一个木雕的凤鸟纹路的腰佩,同摊主说:“我再要一个这个可好?”
摊主自然点头同意。
离忧便将环佩替紫玉系好,嘴中感叹:“哥哥就是生得好,就连着木雕到了你的身上也像多了一丝华贵!”
紫玉低头轻笑:“也就你会说话,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我也只在你面前如此,别人就是求我说两句奉承的话,我还不依呢!”离忧含含糊糊的说。
紫玉眸中清亮,他明白自己对于离忧的特殊,却依旧一半心暖一半心伤。
离忧突然拉住紫玉指着远处大叫:“哥哥,那灯火舞龙出來了,就在那边,我们快些过去!”
紫玉从思绪中转醒,他护佑着她穿过重重人群,用身躯挡开拥挤,尽力全一个安稳给她。
离忧的笑声辗转耳畔,她的手很小却也很暖,足以给他全部走下去的勇气。
远处灯火繁盛,紫玉突然觉得,管他这辈子还要娶多少自己不爱的女人又或是要做多少自己本不喜的事情。只要能永得她在身旁,如此执手相语,并肩而行,那些违心和不情愿,那些磨难和艰辛也都算不得什么!
华凌在画舫上赏灯火舞龙的时候,华将军同她聊天。
“转眼凌儿已经这般大了,可以嫁个夫婿了。”
华凌想起方才救自己的公子,脸立刻红了一半。
华将军又道:“不瞒你说,新任的丰帝准备从我们这些臣子的子女里面选几位妃子,你的名字已经被递上去了。以为父在这未国的地位,你当是不会落选才是!”
华凌怔了怔,脸色白了三分:“这便是父亲你将我带回这城中的原因?要将我直接嫁给一个尚未谋面的人?”
华将军叹了口气:“凌儿,你不要心急。丰帝与你年岁相仿,一表人才,你见后必定会喜欢。”
华凌攥紧了拳头:“丰帝就是再好,那也不会只宠爱凌儿一个!我只想得一心待我的人,才不要沦为你们的牺牲品!”
华将军动了怒,冲她吼道:“牺牲品?你怎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连这未国长公主的亲事也不是她自己能定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事便如此定下來了!你自己好生准备两日吧!”
话落,华将军便拂袖离去。
华凌隔水望着岸边的灯火,眼里团了些泪水,影影瞳瞳,明明热闹之景,却衬得自己寂寞无常。
紫玉的样子还深深印在她的心里,她倏然想起诗经中的句子: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