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过多久,离忧就见着有人抬了两担东西进來。
紫玉冲他们摆了摆手,表示自己需要休息,兵将们就立刻退了下去。
离忧立刻凑过去看,浓郁的青草味道扑过來。
“这是什么?”离忧指着问。
紫玉把盖子掀开,离忧瞧见棕色和红色的汁水。
“这些是棕樟树和红芦草的汁液。”紫玉一边搅拌一边说。
“然后呢?驱虫还是降噪?”离忧沒有见过这些东西。
“自然是这样做。”紫玉用手舀了些棕色的汁液往离忧的手臂上抹。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离忧抬手去擦,却发现颜色染了上去,如何也擦不掉了。
紫玉同离忧解释:“这个哪怕是见了水也不会被轻易擦掉的。在这营内的兵将皆是男子,每日都顶着烈阳训练,沒有谁能有同你一样白的皮肤。抹上这个,我才能带着你同行。”
离忧笑了笑,拍着手道:“这个办法好。”
“我先替你把脸给抹匀了,后面的你自己再弄吧!”紫玉温柔的将棕樟汁液往离忧的脸上涂。
手指触到她柔软的唇,身子一滞,如触电一般。
离忧冲他笑笑,低声问:“是不是很难看?”
紫玉摇了摇头,皮肤的颜色虽暗了一些,沒有那样打眼,但若是对上这样倾城的模样,在这几个军营中又能有几个男儿不动心的?
不过紫玉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这才另备了红色的芦草汁液。
“我得替你画些胎记。”紫玉用干净的毛笔沾了芦草的汁液,同离忧说。
“画在脸上吗?”
“嗯。”
“那真要变成丑八怪了!”离忧掩着唇笑。
“不要动!”紫玉按住她。
“嘶!”离忧轻抽一口气,紫玉牵动了她肩上的伤口。
“方才的守卫弄的?”紫玉面上含了些怒意。
离忧安慰他:“他又不知道我是谁。如果被他姑息了,便不是一个好兵将了!”
“身上的衣服哪來的?”紫玉一边替她画着红色的胎记一边问着。
“河边偷的。”离忧微红了脸。
“呆会我去寻件新的给你!”紫玉已经在她的脸上涂了两块巨大的胎记,但还是觉得不够。
“这里怕是沒有合适我的衣服了,不用那么麻烦。”离忧不想再给紫玉添乱。
“不行!”紫玉十分坚持。怎么能让离忧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
离忧无奈,她知道紫玉的脾气。
大部分事情他都会依了她,只是一旦他要坚持,到最后还是只能自己让步。
又过了许久,紫玉才画完。
离忧问:“你画了这么久,到底成什么样子了?”
“你要看看吗?我去让人打盆清水來!”
离忧打了个呵欠:“已经好晚了,哥哥你就不要再折磨那些侍卫了!”
紫玉望着她,虽脸上已经被他描得看不见原來的样子,但是那一双眼却更显明亮,如有万千颗星星溶在她的眸中。
但是也只能做到这里,紫玉站了起來,转身往外走:“我去为你找新衣,你在这帐中将其他的棕樟汁液抹上吧!这里规矩严,无事是不会有人进來的。我也会守在帐外,你大可放心!”说完,他便离开了帐子。
离忧细细的涂着棕樟汁液,还好,这东西的味道不算太坏。
紫玉找了新衣來,还令人放了浴桶,布了洗澡水。
“这汁液抗水,你放心的洗澡换衣吧!我会候在门口。”紫玉再次说。
“我好像给你添了好多麻烦!怕是今夜以后,兵将们该传闲话,说你难以伺候了!”离忧吐了吐舌头。
紫玉只是温润的笑笑,静静转出门,守在了门口。
离忧洗完澡,换好衣服,叫了紫玉进來。
紫玉望着她的长发皱了皱眉,同离忧说:“男子是不会蓄这样长的头发的。”
离忧思忖了一会儿,突然笑起來:“这个倒是简单!”
她抽开紫玉的佩剑,撩起长发,刀剑锋利,长发立刻被削掉了一半,落于地上。
“忧儿!”紫玉惊呼一声。
离忧却反是笑笑:“总还会再长长的。这样反倒舒服,像大家一般随便挽个发髻就是。”
紫玉默了一会儿,只是望着地上的落发发呆。断发乃是断绝情义之意,这丫头怎能这样随便!
离忧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哥哥,我累了!”
紫玉这才回过神,将自己的床榻理一理,旋即说:“这里简陋,你便将就着睡吧!”
离忧实在太困了,点了点头便往床榻上爬。
眼睛闭起继又睁开,她问紫玉:“那哥哥你睡哪里?”
“我是男子,比不上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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