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弄死你。”
司机也吓的脸色苍白,回头说:“窗户是玻璃的,拦不住他们的。”慌忙打开了车门,四五个彪形大汉冲了上来,人人手里都拿着刀,为首的是个足有两米高的壮汉,膀大腰粗的,还剃了个光头,身上满是纹身,一上车就拿刀子在旁边铺位上拍了拍,厉声喝道:“都他妈的给我老实点,把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谁他妈的敢藏着掖着,老子一刀捅死他。”
车厢里的女的吓的哭了起来,他又是一瞪眼:“谁敢哭?谁再哭老子把她抓下去先奸后卖。”
哭声立刻消失了。
几个匪徒从前面挨个开始搜刮,低声的喝骂和清脆的耳光声不时响起,一个胖子手上的金戒指怎么也摘不下来,搜他的匪徒不耐烦了,上去就要把割他的手指头,吓得胖子赶忙把手含到嘴里,牙咬着戒指狠命一拽,总算是拽了下来,手指头也弄的鲜血淋漓。
那个老太婆手里拿着个小包,哭着说:“我是去看俺孩的,就这点儿钱。”光头一把抢了过来,还骂骂咧咧地道:“老不死的去看啥孩?”
搜到马小跳他们前边时,又出了状况。那里躺着的是个女孩,看上去最多也就十五六岁,长得挺清秀的。轮到她时,老老实实地把身上的钱和首饰都交了过去,可光头接过东西后,拿手电往她脸上照了照,冲她说:“你到车下面等着。”
女孩吓得脸色苍白,拼命地摇头,光头也不废话,冲后面一摆头:“蛋皮、小三,把她拉下去。”
就声冲上来两个壮汉,上去就去抓女孩,女孩吓得尖叫不止,双腿扑腾着,壮汉轻易地抓住了她的腿,她又拼命地大喊:“救命啊!”
满车厢一片沉默,只有她的叫声在车厢里回荡,跟她同一个铺位的中年妇女甚至闪到了一边。马小跳也深深地低下了头,脸上火辣辣地烫,他不是不想做什么,可是在那么多把刀子面前,勇气还是敌不过恐惧。
女孩两只手死死地抓住一个把手,可还是绝望地被拖下了铺位。壮汉又去抓她的肩膀,她用力向前一扑,抱住了马小跳的一条腿,拼命哀求:“大哥,你救救我吧。求求你,我才十五岁。”
那个叫蛋皮的骂骂咧咧地去掰女孩的手,这下子马小跳感觉没法置身身外了,他抓住蛋皮的胳膊,陪着笑劝:“大哥,你看她这么小一点儿,啥事不懂,钱也拿出来了,就饶了她吧。”
蛋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喝道:“松手!”
马小跳没松,还在哀求:“就饶了她吧,想想你家里妹妹是不是也这么大?”
后面站着的小三早就不耐烦了,上去就拿匕首往马小跳胳膊上扎。这么狭窄的地方,马小跳躲都没法躲,只好眼睛一闭干等着。可旁边身影一闪,一只大手闪电般伸出,准确地捏住了小三的手,用力一翻,小三立刻惨叫着松了手,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只手又狠狠一拉,那名匪徒身不由已地向这边靠过来,另一只手伸过来,抓住蛋皮的头迎上去,“咣”地一声响,两人撞的满脸开花,都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马小跳这时才挣开眼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高建国按了按他,示意别动,然后一个翻身跳了出去。
另几个匪徒这时候才反应了过来,正要往前冲,为首的光头却喊了一声:“车上太窄,把那小子弄下去再打。”他一把抓住了那个老太婆,拿匕首架在老太婆肚子上,凶神恶煞地喊:“你给我下车,不然我一刀攮死她。”
马小跳担心地喊了一声:“高叔叔。”高建国回头朝他笑了笑,沉稳地走下了车厢。
车厢外随即一片混乱,手电筒的光芒却晃,惨叫声、嘶吼声、棍棒击中人体的钝响混合在一起,马小跳紧张地趴在车窗前,可什么都看不清楚。一刻钟后,外面恢复了平静,几支手电散落着,地上一片痛苦的呻吟声。高建国上了车,衣服破了几处,脸上也有一处红肿,可人看上去没事。在众人的敬畏眼神中,他一手一个提起两名昏倒的匪徒,拖到车门口扔了下去,拍了拍手,冲司机点了点头:“开车。”
司机手忙脚乱地发动着车子,绕过前边拦路的障碍开了过去。高建国又拿出一个包来,抖了抖说:“都是谁的东西,自己来拿,别拿错了。”
一群人立刻千恩万谢地扑了上去,急吼吼地找自己的东西。高建国把包放在前面让他们自己找,自己挤回了铺位躺好,看着马小跳崇敬的目光:“小跳,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