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能够伏击我们的军队,能够屠杀我们的百姓,但他们永远不可能打败我们。因为,只要战斗还在继续,就不算是真正的失败!一时的挫折,只不过是最终胜利的前奏!惨痛的牺牲,是赢得胜利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不管这个代价有多么大,我们的敌人一定会加上好几倍来偿还!我在此,向各位校尉们保证,河中已经征召了所有的军士,他们都是武艺娴熟的老兵,他们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重新适应纪律严明的军营,他们紧握刀剑,内心充满仇恨,他们咬牙切齿,一心盼望着重上战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校尉们,大夏立国百年以来,从未像此刻危急存亡!我们迫切地需要敌人的鲜血,洗刷敌人已加诸于我们身上的耻辱!校尉们,受到罗姆人挑衅的不仅仅是河中一地,而是整个夏国!护国誓约见证我们是一体的,如果罗姆人夺取我们河中一寸贫瘠的土地,整个国家就不再完整了!有一名同胞流出宝贵的鲜血,整个国家都受了伤害了!校尉们,我们唯有战斗,必须战斗,战斗到底,绝不妥协......!”
康德明激昂的声音回荡在议事堂里,校尉们的附和如暴风骤雨一般响起。
“对!”“跟他们战到底!”
“早就该扫清他们!”“河中万岁!”
康德明走下讲台,他在前排坐下来,对旁边几名校尉点头示意,又一名校尉走上讲台,声色俱厉地抨击突厥人虐杀被俘的军士。几十名河中校尉已经接受了权将军的任命,这是最后一次以校尉身份在护国府发言。冬季过后,大部分河中的校尉都要归营作战了。随着一个个河中校尉的发言,护国府中越来越群情激动,最后大部分校尉都同意国库藏增发五千万贯不可买卖的记名债票,加大在河中囤积各种军需物资的力度,赈济因为战争而陷于困境的河中家庭。
“打仗最忌鲁莽行事,”张善夫身体稍稍后倾,低声道:“周密部署和准备才是第一位的。”
柳毅微微点点头,态度无可无不可,眼睛一直看着讲台上的校尉。
“哼,这活计干得多了就知道,”张善夫又低声道,“交锋不过是战役的最后一个环节罢了。”
“嗯。”同样身经百战的柳毅微微一笑,刚刚通过发行记名债票的计划,各地购买还需要校尉帮忙,他不愿引起任何冒犯护国府的误会,身体也往后倾,低声道:“李邕烧了巴士拉港,行军司打算征召他进水师吗?”他眼中露出一丝欣赏,大火整整燃烧了一天一夜,沉没的船只堵塞了航道,修复受损的码头建筑也需要时间。苏丹震怒之下处死了巴士拉总督和被关押的商人。埃及的粮食一直都是从巴士拉运到巴格达的,如果港口不能恢复的话,罗姆苏丹恐怕就要节省军粮了。
“初生牛犊不怕虎,撞运气而已。”张善夫明显口不对心,“一门两兄弟都当将军是不可能的。”他摇摇头,笑道,“祖宗的长子继承法还是有道理的,这两个李家的小子都不省心,如果我是博望侯,也不知把爵位传给谁才好。不过,李四海要是争气的话,倒有可能多拿一个开国爵位。”由于护国府固执地限制开国勋贵扩张势力,讨伐罗姆的机会称得上百年难遇。如果征服了罗姆突厥的广大国土,分封势所难免,论战功的话,西海水师提督几乎肯定会封侯,有了爵位封地,李四海就可另开一支族脉,由李邕继承博望侯。
“李邕小子更适合做商贾吧。”柳毅点头微笑道,“那幅‘火烧巴士拉’的画还在路上,河中已经把价钱抬到几万贯了,啧啧,他还要印彩画发卖,难道他想把牙角行的损失捞回来不成?”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双手用力为最后一位校尉的发言热烈的鼓掌。
柳毅与校尉们一一道别后,才发现张善夫和吴庭一直等着自己。
“刚刚得到消息,宋国夺了赵行德兵权,文武分别代之以曹良史、岳飞,”吴庭低声道:“还将他软禁起来,而赵行德的三个心腹部将,陆明宇、罗闲十、邓元觉不服,打着‘保境安民’的旗号,联手行割据之事。”柳毅面露惊讶之色,接过军情司整理的卷宗。短短两三天时间,宋国河南的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赵行德被软禁的第二天,陆明宇和罗闲十聚集了三万多人马,在前往汴梁的路上接到了圣旨和赵行德的字帖。两将召集护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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