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更多、更远、更猛。我已向州学力争,将夏国买进的火炮全数配给你,一共有三十门五寸炮,十门四寸炮,十门三寸炮。我也请了水师的军官再帮我们操练一下炮手。可是,数遍广南,知兵懂炮的军官太少,所以,我希望你能做炮营指挥,与念远一同北伐阴阳手眼全文阅读。”
陈公举看着骆欢,问道:“你可愿意?”目光中充满信任。
赵行德北伐之时,北方的局势远远比现在恶劣,骆欢都能够散尽家财募兵响应,如今朝廷大举北伐,陈公举一下子便想到了骆欢。一方面,广州北援行营缺少一个懂炮兵指挥的军官,另一方面,众人皆知骆欢乃陈公举最看重的弟子,在这个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时候,让骆欢站出来,统带北援炮营,能够做一个表率。将来再如何重用,别人也无话可说。
“弟子愿意。”骆欢沉声道。
“好!好!好!”陈公举慨然叹道,“赴义不落人后,正是我辈中人。州府已在募兵,前几日在西澳码头立了大营,与水师在岸上的大营相连,兵马操练也在一起。你们先回去稍作准备,只待州学通过任命,便可去大营赴任,先将兵马掌握住,待操练整齐,再决定北上的行期和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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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府衙告辞出来,左念远和骆欢沉默着一直没说话。倒不是二人有畏怯之意,只是变故来得太突然,完全打乱了预想。并肩走了一会儿,骆欢勉强笑着开玩笑道:“左兄,今后你便是我的上官了。”左念远在广州之役时还仅仅是一个团练营指挥,这次一跃成为都指挥使,官职连升了三级,再加上禁军和团练的区别,可谓难得的殊遇。若不是前一段的战事死伤太惨重,家家服丧,大家都不愿远离家乡打仗,这众人瞩目的职位也不会轻易落在左念远身上。
左念远与骆欢的交情很好,经历也十分相似,不久之前,两人还只是穿着宽袍大袖,甚至偶尔会傅上香粉,或是在雅集上吟诗作对,或是慷慨激昂的议论战守大计,结交的也大多是文人。理社治兵斋里讨论北方的战事,赵元直最新写的兵书,乃至统领团练营的操练火铳,都不能改变他们骨子里文人雅士的本质。然而,短短月余,这场战争完全改变了人。有些时候,左念远和久经沙场的老军相差不大,如果不是必须,血淋淋的战场是他最厌恶的地方。
“别扯那些俗的,”左念远拍着骆欢的肩膀,“你得偿所愿,终于可以去河北了。走!望海楼,不醉不归!”他爽朗笑了一声,拉着满脸古怪的骆欢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直奔望海楼。
还未至望海楼,远远听见一片歌笑喧哗之声。
“却是不巧,不知什么人在望海楼摆席?恐怕没有雅间了。”左念远一边说话,一边和骆欢走到门口,早在店门外等候的小儿却迎上来,开口便笑道:“二位老爷来迟了。赵节帅到场之后,宴席便开了,二位大官人勿怪,请随小的移步登楼。”说完恭敬地带二人上楼。
左念远和骆欢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如果赵先生在上面,不好不上去拜见。”左念远低声道,“管他呢,上去看看再说。”
骆欢也点点头,而二人于是跟着小二便上去了。
望海楼最高三层楼、三十多个雅阁都已是一片嘈杂声。这是各大海商联合设宴招待水师大营的军官。赵行德亲自赴宴,许多文官和清流士绅也到会作陪。军官们挺胸凸肚,束了腰带的军袍显的格外威武,广府的文官则穿着各色官袍,商贾们则葛衫或绸袍。为了相互亲近,大家杂坐在一起,一会儿坐着举杯,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以各种由头相互走动攀谈。
一下子招待这么多人物,都是有头有脸,轻易不会小声说话的角色,望海楼的东家紧张得不得了,店小二端着盘子穿梭来回,酒姬的在席间小心伺候着,生恐得罪了谁。引路的小二眼尖,见左念远和骆欢都穿着官袍,便将他们引导到第九重楼,也就是最高一层楼。“这里面坐的是州衙司户参军大人。”小二一边走,一边向介绍着各席客人的身份,说着说着便走到了赵行德所在这一间,也是最大的雅阁的门外,骆欢和左念远相视一笑,便是这里了。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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