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宁看着容澈这副不高兴的模样,笑道:“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吃醋吧?”
容澈道:“我只是不满他对你的心思,若不是还需要吊出镜渊,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镜渊……纪颜宁眼眸一亮,一个念头突然在自己的脑中闪过。
可是又觉得似乎太过荒诞。
“你觉得,沈青逸有没有可能就是镜渊?”纪颜宁目光灼灼地看着容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但是容澈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纪颜宁也正是应采薇,而且当初纪颜宁之所以能活过来,还有镜渊的手笔在。
不过按着冒云的说法,这样的事情十分困难,鲜少会成功,毕竟这样有为认知和轮回的事情,实在是逆天了,而且听说还会受到反噬。
可是纪颜宁还是觉得这件事有可能,毕竟当初纪颜宁已经知道了应家的事情有镜渊的参与,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接受镜渊,而他被翻出一切,如果逃不出长安,只有死路一条。
借尸还魂,金蝉脱壳,这样的计谋才能掩人耳目。
纪颜宁越想越觉得心惊。
容澈也沉默下来,纪颜宁这个推断虽然很大胆,但是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还是能顺利解释了这一切。
为什么镜渊的住所会突然起火,为什么镜渊死了之后,还是有人一直紧跟着他们,想要对容澈下手。
还有沈青逸的异常,一开始纪颜宁还以为是他隐藏的太好。
如今想来,现在的沈青逸更像是当初的镜渊。
也就是说,沈青逸早就死了?
想到这里,纪颜宁心中不免有些心惊,虽然沈青逸做事有些犹疑,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个难得的人才。
身为镜渊的得意门生,纪颜宁却没想到,镜渊也能毫不犹豫的将他给舍弃掉。
就像是当初纪琅发现了他的秘密,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人给杀了。
这样的一个人,简直就是没有人性!
容澈道:“追上去,杀了。”
只是他刚下了令,护卫正要动作,刚才跟着沈青逸的护卫已经回来了。
跟丢了。
容澈和纪颜宁相视一眼,如果说刚才还存有怀疑,那么现在他们可以说很明确了。
现在的沈青逸,就是镜渊。
只是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
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镜渊想要利用沈青逸的身份,毕竟沈青逸是他的得意门生,平日里颇为信任,只要是沈青逸说的话,多多少少对于以前认识他的人来说,都可以相信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颍州知府那么容易就相信了他一样。
纪颜宁咬牙道:“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容澈眼眸里也是一片阴霾。
“无论如何,现在暗中寻找沈青逸,不要再留下活口了。”容澈说道,他只想将这个隐患给早点扼杀。
纪颜宁说道:“镜渊是个聪明人,他应该能想到,我们猜出他身份的可能。”
颍州知府被人当了棋子而不自知,估计还在想着要如何替他的好师父报仇呢。
镜渊利用起人来,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连纪颜宁这个自谕手段狠厉的人,都做不到这样的地步。
颍州知府现在完全相信了沈青逸,认准了容澈。
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是暄王府的人死在了这里,他也有办法为自己开脱。
更何况之前容澈已经把折子递给了朝廷,无论如何他都是要卷入其中的,现在双方开始动了手,如果颍州知府不趁机取了这些人的性命,死的酒只能是他自己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颍州知府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又在路上埋伏了两次,不过都很快被暄王府人给解决了,但是暄王府的人也疲惫不已,受了不少的伤。
眼看这就要到唯安县内,没想到颍州知府却是不肯再死心,甚至早就想威压唯安县的县令,想要暗中擒获暄王。
哪里知道唯安县的县令要得到诏令才肯配合他,他哪里来的诏令,不过是想着自己的愤怒要将容澈他们踩进泥里。
紫玉看见护卫又和颍州的士兵厮杀在了一起,忍不住皱眉对纪颜宁说道:“小姐,我们还是离远一些吧。”
他们的人受伤不少,而那些士兵又死死咬着不放,就怕护卫也有失手的时候。
纪颜宁沉眸,退了些许,不过她们的身边有护卫在守着,那些士兵想要近身,是不太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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