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点头,跟随云幕尘进到屋内,自觉的躺在床上等云幕尘为他施针。
云幕尘动作轻缓,为其在头部穴位插好针后,白景立刻感受到熟悉的舒适感,正欲闭目静躺,却见云幕尘开始解开他的衣襟,不禁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身上也要施针!”云幕尘拿开他手,继续为其解衣,露出胸腹,将针插下时,却发现他身体有些紧绷:“放松!”
“昨日,我睡着后,也是这般吗?”白景表情有些不自然。
“嗯!放松些!”云幕尘专注在施针上,丝毫没有察觉白景的的表情。回想起那日返身回屋,看到的一幕,不由皱眉沉思了一下,他不明白这三界民风,只当是泽澜与白景挚友情深,事后便没作他想。再说在医者眼中,无论男女老幼,皆无分别,都是生命形态罢了。
随着一根根的银针施入,白景也渐渐放下紧张,闭目轻轻说道:“幕尘兄恩同再造,景很感激!”
云幕尘嘴角微微一扬,继续施针。
三日之后,白景已能持剑于院子练习,云幕尘甚是欣慰,一边于亭中烹茶,一边观其舞剑,总算不负泽澜所托,白景已经无碍,也是时候回到紫荆峰了,想必那天尊炫月也该醒来,灵主怎么样了?云幕尘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安,顿感归心似箭。
正在他思绪飘远之际,忽地听到一声疾风响起,随之一个黑影转瞬潜入。那黑影立身迅速打量了一下院子的情形后,毫不犹豫的挥剑,对着正在舞剑的白景刺去。
白景猝不及防,闪过一招,身形有些不稳。可见来人的修为不低,且来势凶猛,直逼要害。白景手上虽有动作,可身体刚恢复,许久未练习,步调招式生疏,反应显得有些迟缓,灵力也尚在恢复中,心有余力不足。来人手起剑落,又是一招逼来,白景举剑抵挡之时,只听“嗖、嗖!嗖!”几声,银光闪过,黑衣人动作停滞住,举剑的手迟迟未曾落下。白景回头一看,云幕尘已经离开亭子。
“你没事吧!”云幕尘将他扶住,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白景缓过神来,惊异的看着那黑衣蒙面刺客,一挥剑割掉他的黑衣,暗绿色的里衣露了出来:“哼,碧隐!幕尘兄,你刚才是……”
“我暂且封住了他的经脉。”云幕尘上前,拿出一枚丹药,放进那刺客的嘴里,那人怒目圆睁,却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
白景卸了黑衣人手中的剑,一把扯开他蒙住脸的黑布:“又是你,木泉之这次等不及要我性命了吗?”接着拿出捆仙绳将其绑住:“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木光吧!”
“他说不了话!”云幕尘说道。
“你给他吃了什么?”白景有些奇怪,经脉被封,不至于无法说话。
“滞灵丹,每日一粒,不会致命。本来封住经脉,我不取针,他便无法运功动弹,可我担心他咬毒自尽,就且连灵力一道全部封了吧!”云幕尘解释道。
“嗯!”白景将捆住的木光拖至偏殿,扔了进去:“留他有用!多个证据!”
云幕尘一笑,这白景现在真是不同了,前几日还要死要活的人,如今也会打算了。随之心里一沉,这般状况,自己也不能丢下白景即刻离去,回紫荆峰之事,看来要暂缓了。
收拾完毕,二人回到院中亭子坐下,云幕尘为白景递上茶:“太子有何打算?”
“我已给伯父去信,想必明日他便赶到。”白景抿茶说道:“届时再作商议。”
“伯父?”
“幕尘兄有所不知,我伯父名叫白弃,也曾被贬东海,后隐居摘星岭,千年前我被贬之时,伯父一直在暗中看护照顾我,若不是他,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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