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给你倒的那杯茶水中放了些催情的东西,我犬身时嗅觉敏锐,不知怎么的便有了反应。”
唐周的面色登时冷了下来,虽说多少有了些猜测,但没想到这个侧妃竟真敢明目张胆地做出这种事来。
他摸了摸方多病的脸,“如今可是没事了?”
得了这人的在意,方多病自是再欣喜不过。
他满脸喜气地用脸颊蹭着唐周,嘴唇蹭来蹭去的便要往另一瓣唇肉。
唐周被他蹭得没了脾气,又不想再耽溺于方才那种失控感中,挡住了他的亲吻后用那双再度泛起水汽的眼睛郑重地看向过来。
他声音有些低哑,还放得很轻,柔柔地问:“你可还记得我从前说过的话?”
方多病努力眨着的,试图让他将捂着自己的手松开的双眼一顿,被情念支配的眼眸渐渐清明起来。
唐周的神色越发软下来,手也慢慢从他唇上移开,落在他面颊上,“其实如今这般,我早已失了接任掌门的资格了……”
他没有自大到觉得凌霄派掌门非他不可,从法环碎裂开始,他便已经接受了待此间事了,便回凌霄派领罚的后果。
方多病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右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指尖轻轻将他勾住,跟着脸便如同还是犬身时那般,磨蹭起了他的掌心。
真是半点都藏不住心底的欢欣雀跃,也不知道做做样子。
唐周不免失笑,却又忍不住对这样的大狗心软。
他在大狗化成人形后瞧着有些肉乎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嘴角微微扬起,“你我之事,总得等我完全将掌门继任者的身份卸下再说。”
方多病连连点头,几十上百年他都愿意等,更别说只是十天半月地功夫。
他将脸腻在唐周的颈侧,嘿嘿嘿地直笑,拖长了尾音地喊着唐周的名字,一连喊了好几声。
“好了好了。”唐周被他灼热的脸颊跟吐息蹭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面颊晕红地拍了拍他的脑袋,“你再这样,我这身衣服便没法儿见人了。”
原本轻盈柔软的素衣已经跟方多病法袍的衣袖纠缠做了一团,凌乱的衣襟暂且不说,就连发冠也被蹭歪了,全然没了对其他捉妖师时那股子凌霄派弟子的清冷。
方多病瞥了眼后反倒越发难耐起来,盯着捉妖师的目光跟要将人生吞了一般,手上却仍只是捧住了他受伤的那只手,低头轻柔地吻在了他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痕上。
唐周被这落羽似的触碰吻得一颤,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叫他合上眼缓了好一会儿,才将心口的悸动平复下去。
不知为何,被方多病的人形亲吻时总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以至于如今亲吻只是落在了腕上,都叫他背脊开始发软。
这种感觉犹如深刻在神魂中,甚至叫他忍不住怀疑起自己转世历难之前是不是真与眼前的白犬发生过些什么。
否则他为何要下凡历难,方多病又为何会全无记忆,根基受损地变回犬身。
飘浮不定的心绪让他双手攀上了跟前这人的肩膀,整个人贴了上去。
几乎是立刻,被拥住的人便猛地将他从床上捞起,叫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温暖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