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仪式,自然也不知道这法环的作用。
因为神力的支撑,哪怕他如今心绪波动得比方才还厉害,法环也未曾再收得更紧,只是不断地散发着警示的金光。
他垂下眼睫,面上闪过一丝别扭。
方多病见他好似不愿意告诉自己,心中不免有些憋闷,连忙催动了更多的神力,想将这个法环破开。
然而他这边才发力,一颗同样散发着光亮的神玉便从唐周胸膛钻了出来,好似感应到他的想法一般,猛地冲向了唐周腕上的法环。
只听一声脆响,那紧箍在唐周腕上的法环竟是在七曜神玉轻轻一碰之下,便四分五裂开来。
唐周不由一愣,看着从腕间脱落下来的碎片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多病却是理所当然地舒展了眉宇。
这法环本就是凡人炼制,在凡间十分不凡,别说比拟天界的仙器神器,便是他的神力,都未必能承受多少,兴许他再输多一会儿神力,也能将其撑得碎裂开。
他将唐周留下了一圈淤痕跟血痕的手腕托在手中,那狰狞的伤痕盘踞在白皙的皮肤上实在有些刺眼。
“这法环究竟是什么东西?”方多病低头吻了吻腕上的伤口,运转起神力小心地抚平着眼前的伤痕,埋怨道:“这是凌霄派的东西吧?我记得这还是那日的仪式过后才戴上的。”
他抬起眼,看向跟前的捉妖师:“这不是掌门继任者的证明?”
“你这么说也没错。”唐周抿了抿唇,眼睫也随着轻颤了一下。
他这低垂着眉眼的模样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似欲语还休般,哪怕眼神都没看过来,却还是叫方多病晃了心神,忍不住朝前凑了过去。
二人鼻息纠缠的瞬间,唐周的呼吸便乱了起来。
那张本因疼痛而苍白的面颊渐渐又泛开晕红,垂着的眼睫扑簌几下,缓缓地抬起,露出藏在其下,清澈得好似湖泊似的双眼。
眼中涟漪不断,湿漉漉地望过来。
方多病忍不住凑上去碰了下他柔软的嘴唇,像还是犬身时用舌尖轻舔他时一样,随后才重新退开些许,等着他的回答。
唐周眼中情动生出的水汽渐渐散开,他好似理清了什么,双眼越发清明,面上也慢慢放松下来。
看着他嘴角好似翘起了个极浅的弧度,方多病到底没克制住蠢动,贴上那两瓣被自己吮红的唇瓣又磨蹭了好几下。
没能改掉狗德行的人形将脸埋进了捉妖师滚烫的颈间,衔着小片薄薄的皮肤厮磨着,软声讨好道:“你就告诉我吧——”
唐周清凌凌的双眼再度覆上了水光,他轻喘了一下,抬手搂住了怀里的脑袋,将其按在了胸口,就像从前按着还是犬身时毛绒绒的大脑袋一样。
方多病侧头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听着比平日里快了许多的心跳声,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
唐周掌心覆在他的后脑,缓缓地一捋,终是轻声道:“法环在手,约束于心。我……动了情,它自是要警醒于我的。”
只是没想到,他以为会跟着自己,直到继承掌门之位的法环,会这么轻易地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