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场决赛在周日的下午,分不同体育馆同时举行。天气酷热,蝉鸣不断,考虑到伤势,我带着三井从湘北坐出租车去位于平冢的综合体育馆而不是和大伙一起坐地铁加公交。
越是接近目的地,就能看到从地铁口方向出来的学生人流越密集,其中一半都穿着私立高校陵南的校服——看来他们的啦啦队比翔阳也差不了多少。
三井坐在后座,表情轻松,他透过车窗望了外面几眼,“这算不了什么,我们湘北有最好的支持者,所有陵南学生加起来都没法比。”
我知道他在说我,托腮呵呵敷衍笑了笑。
“小泽,没问题的。”他第n次保证,对此我不置可否,只埋头整理随身带的医疗包。
对于这一场至关重要的决赛,我像前几场比赛时一样,由樱木军团早早占好几个位置,坐在了湘北休息区的直接上方,能最近距离与篮球队沟通:湘北首发阵容里,木暮坐在了替补席上,上场的人变成了角田。这是安西教练为了给三井留出下场休息处理手伤时的替换。
三井正在场边拉伸热身,他带伤的右手,被我刚刚在更衣室里喷好药,再用运动胶布仔仔细细包好了每一个指关节,为他上半场二十分钟的比赛做好力所能及的基础保护。等到中场休息,肯定还要再重新来一遍这种集合了骨骼肌肉医学科目以及物理学分析的包扎方式。
他看上去神采奕奕的。令我想起昨晚那无奈的一夜。我最终为他再次按摩手指,并每个小时都用裹了毛巾的冰块敷他伤处二十分钟。他服了消炎药后沉沉睡去,我倒是一夜无眠,望着固执倔强的三井心里说不出地堵得慌----他睡得呼呼,剑眉舒展眼睫低沉,还不时咕哝“小泽我想要你……”,好了,我现在取代铁男出现在他的梦中呓语中,唉,不过怎么做梦都不忘记支使我做什么事?唉,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
想到完成任务就要离开,我惆怅地望向窗外星空:天上的星星,就像二维的世界一样多啊。我此刻所在,只是沧海一栗,但我想……等等,我到底在想什么?还有那么多冒险故事传奇经历的二维在等着我探索呢!
对!三井他渴望多和我打篮球,但他进了大学后,我依旧要守着湘北,总没法像现在这样了吧?所以在他念高中期间尽可能多陪着他,多打球,留下两年美好记忆最符合他的渴求。
既然他的心愿是今年就去广岛打全国大赛,我也只能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助他得偿。
现在,经过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护理,他手伤的红肿挫伤程度已经比昨天好了一些。可不遵守医嘱继续打一场激烈的球赛,结果会怎样?我打算从头到尾严密盯着三井的状况,一旦发现问题,立即通知下面的安西教练暂停换人。
两点,满场观众似乎都携带着这夏日一天中最酷热时间的滚滚热力涌满整个篮球场,我身边坐着的赤木晴子都在流汗,显然心中十分紧张。粗神经的樱木是个乐天派,“湘北一定胜利!”他不服气陵南的加油声太大,跳起来大叫----
三井站在中圈外,跳球的赤木那一侧。作为小前锋他站在己方可快攻又可以防守的位置,正和其他人一样,上身稍稍前倾,重心落在腿上。我盯着他的右手,他屈肘,手指张开,已经做出了准备接球运球的姿势!
跳球开始前,他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笑容满是期冀。
我将全副精神都投注于他,既无暇和身边的樱木花道解释比赛,也没有心思去看对位的仙道,只知道穿着白底蓝边的浅色队服,头发打理得高高耸的大体就是他了。
开球!
一赤红一白蓝的两队高大中锋跳起!落地声!三井暂时没拿到球,原来湘北也没拿到!赤木太紧张了!球在陵南方,传,投,进!听这陵南陵南的欢呼爆棚,就知道首得两分。
队中王牌不会被对手率先得分这种事情干扰,会很快抓住机会回敬。三井,无球跑位至底线,绕了一个圈甩开防守队员,再跑到三分线中附近,双手在胸前张开!球向他传过来!根据估算的速度和篮球质量,这一球的撞击力是185牛顿,手指缠绕运动胶布最高可承受20牛顿的力---他接到球了!
三井一个右脚后退后转身,面朝篮框,要投----遇上了陵南的防守!
没关系,他保持投篮的姿势,可投可突破还可以传球,这就是三威胁----那双缠绕胶布的手五指张开,拇指摆成八字形,完好的指根以上部位抵住篮球的后侧,掌心放空----三井乌亮的眼睛直视防守人,重心前移,前臂向右边伸直,手腕从里至外翻转----拇指下压,食指中指用力拨球----呼拉一下,传球!没能成功!?
又有一个蓝白的陵南----仙道?他突然神速闪现在传球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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