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地府报道了。
“哎,你们今个挺热闹啊”
遥遥传来一道女声,闲渔子从溪旁一空旷处缓步踏出,隐约还看得见她身后的六合阁景象。
“闲渔子,你倒来的挺巧。近日宗门事务不多,我们也就闲了下来,趁没新弟子进来,索性改了一改这阁内景象。”
白云深招呼道。
闲渔子之前经常来这里溜达,没几圈就跟这里头的人混熟了,也算是不错的酒友。
因此在她误入尚同城时,听到秋画这名字,才能联想到六合阁的秋画尊者。
这六合阁九层的空间随各位前辈的心意而变,时不时的换个场景什么的,这次也是闲渔子赶巧,赶了他们体验曲水流觞的时候,兴许还能蹭几杯酒喝。
闲渔子冲几人点点头,却意外的看见了时诲。
“你如何在此?”
时诲下意识抬杠道:“我在哪是我的自由,我有一颗杠精之心,到哪里也不会改变…”
闲渔子叹息:“硁硁鄙夫介。”
秋画尊者接:“硁硁然小人哉。”
她接着跟打开了话闸子似的,向闲渔子吐槽:“咸鱼道友,我算是知道当年龙师叔为何要修杠精一道了,一个金丹期的杠精,能把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杠的头晕脑胀…我算是见识到杠精威力了…”
闲渔子没诚意的胡乱点两下头,转向时诲问道:“你到这来做啥呐?”
时诲一脸悲怆:“我无处可去,便来陪前辈说话。”
秋画一甩袖,没好气的道:“你不是来陪我们这些老骨头的,你是来超度的。”
闲渔子拍拍她后背,温声道:“得了,你且消消气,我今日来寻你有事问。”
接着她又向时诲道:“你既然无处可去,为何不同美容一并出去游历?或干脆自己出去一遭?”
时诲叹息一声,道:“美容就是被我杠走的,自然不肯同我一道,而我听闻…逍遥宗在孟夏里有场法会,听说是文粹尊者的,便想等到了去求教一二…”
秋画嘲笑道:“我听前些日子来这的明真道,文粹这姑娘疯得彻底,现已住进逍遥宗精神卫生中心调养了,何处来的法会。”
“你可快些走吧,今个不是你走,就是本座走,你要不走,本座便出去做这个阿飘。”
秋画怒气冲冲的说罢了话,眉眼间还有几分火气,全然不像平日里中正的模样。
秋画发着火,身后坐在水边的一白衣青年就唤道:
“秋画,别跟一个小辈计较这些,他毕竟年纪还小,你下次打出去就是,何必着了火气。”
秋画闻声想想也是,正想拔剑,却被闲渔子按住了手。
“我有事寻你要说,你且先消消气,说罢了话,再打他出去也不迟。”
秋画默念几遍静心咒,清心诀,就地坐下,抱太极印打了小半个时辰的坐,这才消了火气。
闲渔子看着,到她睁眼时,转头向时诲道:“我佩服你,你是真能气人。”
时诲嘴角一抽,道:“气人是我的能…”
话未说完,闲渔子一掌砍在时诲后脖颈,拎他到一旁树下靠着晕。
接着她又盘坐到秋画面前,声音平淡:“我前些日子,喝醉了酒,恍惚然不知游方,入了一唤作尚同城的地方,在里头见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