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舟穿云游雾,里头坐个白发女子,神色闲逸,似乎在闭目养神。
飞舟一旁,飞着两人,一人低头沉默,一心看路,另一人则踩在一展开的折扇上,微微往舟里倾身,似乎在对舟里的女子说什么。
时诲在刚才与那个老大爷的争论中没起到一个合格杠精的作用,如今却烦起了闲渔子。
“闲渔子,你为何要驾灵舟走?在下依稀记得,你踏空行走的本事远超寻常大能…”
闲渔子睁开眼睛,慢悠悠道:“方才说的话太多,我累得慌,懒得自个走了…”
“那您方才喂给那老者的药是…”
闲渔子呵呵一笑,道:“养生的,他晕来晕去,我怕他就这样去了,到时候,美容他心理负担更重…”
“话说你别歪着身子跟我说话,不看路小心摔下…”
闲渔子话未说完,时诲就重心一个不稳,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
好家伙!他这次终于不是摔下去的了,他是自个“走”下去的。
闲渔子抬手招来时诲的法器,却对正在往下掉的时诲爱莫能助。
幸好,他已经有了金丹期的修为,摔是肯定摔不死的,顶多骨折下什么的。
杨彦见状,腿也一哆嗦,一低头…
啊!好高!
他身形一歪,也要往下掉。
闲渔子这次有了准备,一抬手,揪着杨彦头发,把他硬生生往舟里一拽。
杨彦鬼哭狼嚎道:“师叔疼啊啊啊”
闲渔子没好气的把他往飞舟里一扔,道:“别搞得好像我对你有什么想法似的。”
接着她又站起身,身形一闪,又拎了时诲上来。
杨彦忙给他喂回春散,这次他又忘了这是外用药,苦的时诲直翻白眼。
闲渔子见状,递过去一玉瓶,道:“喝点水冲冲。”
时诲冲下从嘴里的苦味,自个到舟首吹风思考如何御器上天不掉下来去了。
杨彦的情绪依然有些低沉,但经过了刚才的那么一惊,已经好了许多。
闲渔子没想到这一个被派来认亲的能把杨彦给整成这个德行,不由得叹口气,却没说什么。
她能说的,刚才多半就说了,杨彦的选择,也做了。
他难受多半不是因为自己错过了回去继承皇位或者说多个爹的机会,而是因为他在忧虑自己这样离开会不会显得自私。
他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心软,他虽然不会因为别人的道德绑架改变自己的决定,但也会因为自己做出别人不期望的决定难受。
“师叔…我方才,可是有些绝情?”
闲渔子无可奈何的安慰道:“你只是坚持自己主张而已,你有你的路,你走你的路,没有侵害别人利益,别人管不着你。”
“你不会当真以为那皇帝百年之后把位置给宗室会怎样吧?这固然会让朝廷震荡一段时间,但让一个从小到大可能没读几本书半点治国之道都不懂还出家修道的人上位,还不如宗室靠谱…他想让你回去,就是私心。
我记得你来此处前应当学过历史,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杨彦给她说得一愣,愣过去后想想…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闲渔子顿了顿,又道:“你入了逍遥宗,可知逍遥宗的主张是什么?”
杨彦听到如此跳跃性的话,没反应过来,微摇摇头。
“不晓得…”
闲渔子嘲讽道:“我都晓得,你肯定没认真上课。”
杨彦给她一打岔,苦了脸,道:“我回去就好好上课…你先告诉我,到底是啥。”
闲渔子眯眯眼,看向无依飘渺的云霞,道:“逍遥。”
“无所依凭,无所拘束,没有尊卑,没有穷尽。
人…生而自由。自由…就是你有说不的权力。”
“你想要修道,就修道。他没有养过你,他累给你的,不是你必须要背负的责任。你没有侵害他人利益,你也没有所谓辰国皇子的身份,你现在只是杨彦,杨美容。”
杨彦十分感动的说道:“…师叔…别叫我美容好不好…”
他无比痛恨自己当时跟门房说话一秃噜嘴把摸鱼子给他取的这字给引出来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文能高考过本科线,武能拿刀剁生鱼片,凭啥叫美容?
就欺负他长得好看!
闲渔子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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