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也染了风寒,告假一日。”太监洋洋洒洒念了好长一串,才默默抽着嘴角退了下去。
皇帝坐在龙椅上,望着底下稀稀拉拉不到一半的官员,心都碎了。
“让御医挨个登门去看看。朕看这殿里怕是要得传染病了。朕也风寒了,退朝吧!”皇帝袖子一挥,便黑着脸走了。
早朝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底下帮忙告假的朝臣面面相觑,往常哪里有些不舒坦称病告假便是。问题是,谁特么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半个大殿都空了。
一两鬓斑白的老大臣微眯着小眼,恰好瞅的皇帝急匆匆退朝的模样,摇了摇头。“今儿本官也有些风寒,走了走了。”
话音一落,便脚步匆匆的跑了。
一出宫门,找了个转角,朝服一脱。里边竟是还套着常服。“给老爷送回去,出去走走就来。”
那瞧热闹的心啊,挡不住。
国耻,谁都想洗刷下去。对南蛮,都是恨得刻骨。
沈策带着人进京时,望着大开的城门前站着金家人。所有将士都在城门口下了马。
皮包骨头一般的南蛮丞相嘴里还含着参片,但饶是如此,状况也不太好。
六人一落地,便习惯性的跪了下去。膝盖的骨头已经断了。中间死了两人。
像狗一般,爬着跪行过去。地上拖起长长的一滩血迹。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珠子,瞧见那诺大的京城几个字,又哭又笑。只当皇帝要为他们做主。
木然的在金家跟前磕了头,继续往前爬行。
金家所有战死的儿郎,都一一受了跪拜。两鬓斑白的老夫人抱着牌位,哭得不能自已。
“儿啊儿啊,你看看啊。他们来认错了。娘给你等到了。儿你安心吧。”老夫人崩溃了,脸上的皱纹比同龄老太太都多。这些年,她都是一天天撑过来的。
等不到南蛮认错,便是能等到这些,老太太已经知足了。
宫里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
此时的老太太绝对想不到,这南诸翻身成为战斗王朝的日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沈策站立于金老爷子跟前,重重的行了礼。身后将士也深深的鞠躬。
蛮子一路爬进了京,一路爬到了宫门口。
满京老百姓皆是一脸淡漠的看着,但京中到底管辖严格些,动手却也是万万不能了。但看着他们死狗一般,却是解气的很。
今年的求和,有些不一样。
沈策护送人到了宫门口,便任务完成。在宫门口驻足片刻,便回了别院。
沈家,自从童童丢失后没有只言片语,甚至都未曾给过他一封书信。他这个童童的亲哥哥。
若不是叶拾舟,只怕童童不知会变成何种模样。沈策眉眼微沉,手中长剑紧握。
此时的京中,颇有几分暗流涌动。
所有人都在猜测沈将军此次护送不利,定是要降职降罪。但沈将军这几年战功却也是旁人无法比拟,倒有些猜不透皇帝的心思。
此时的京城还在摇摆不定,此时的云州,已经玩的风生水起。姚知府早已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