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云州城。
此时已经傍晚,炊烟缭缭,四处都在准备吃食。
蛮子今年粮食还没抢到便被赶出了城,倒是给百姓余下了不少粮食。
本来吃两顿的云州百姓,很嚣张的吃起了三顿。
家家户户端着碗,老子现在就要吃三顿!姚知府心肝子都疼了,吃就吃,咱别搞事!
“吃吧吃吧,咱们吃没了也去蛮子那儿抢。”不知谁闻到满城的香味儿说了一句。
周围过路的百姓手上都顿了顿,却见那桌子旁吸溜着混沌的年轻人满脸不在意道:“横竖他们年年都抢咱们的,咱们抢点回来咋的了?咱这都不叫抢,叫拿!拿咱们自己的东西!”
“说的也是,你瞅瞅人家那村里,都是一群老弱病残。但各个凶悍的,啧啧,难怪那一千多骑兵全都死在那儿了。也是咱们弱,不敢动手。都往家里躲了,当然欺负咱了。”几个小伙子说的头头是道,还不忘贬低了下云州百姓的懦弱。
“人家家家户户都有战马,全是抢的。昨儿我还瞧见镖行那边烤羊肉呢,你猜哪儿来的?”说话之人眨了眨眼睛,笑的很是猥琐。
昨儿边关那头蛮子骂骂咧咧,指着南诸脸都气红了。
此事云州百姓都有所耳闻,此时再听完,还是佩服的不行。
想要啥,直接过去拿!瞅瞅人家,再瞅瞅自己。
来来往往的人有些不是滋味儿。
人家一个外来的都发财了,就自己本地土著还在喝着清汤寡水的粥。再看看那城北镖行里里外外求学的,顿时便有人按捺不住了。
三五成群的张罗了人往镖行跑去,学就学,怕啥!
不怕啥,就怕姚知府哭。
吃肉吃菜的山头兄弟们擦了擦嘴,颇有些嫌弃的嘀咕了一句:“
打架还磨磨唧唧。难怪老被人抢。”几人随手放了块银子,便走了。
自从经过此事,叶家镖行在云州的销路便安全打开了。
别说山头的兄弟赤手可热,连临安村的老太太和年轻妇人都不放过。至少周氏,就偷偷摸摸进了姚府....两次!
姚知府每次撞见,都一副瞎了似的装没看见。他怕媳妇儿那把越来越锋利的菜刀!
有好几次夜晚惊醒,他都能感觉到夫人凉凉的手在他脖颈间摸来摸去。嘴里嘀嘀咕咕道:“哪条血脉来着,哪条血脉最容易死来着。咋就记不住呢。”在他脖颈上找来找去。
姚知府.....
这临安村一行人,就像一股流行的风潮一般,很快便席卷了整个云州。云州质朴的民风早已摇摇欲坠,悄然跟彪悍接轨。
“姚大人,河口的水匪被洗了。”有人匆匆进了衙门,还不住的擦脑门的汗。
姚知府默默抬头,回想了下。这是第几波来着?
二月初三蛮子进城。
二月初十周边几个小镇的山匪突然哭爹喊娘的窜了出来,被人揍的。
山头被人连夜洗劫一空。甚至连山匪的衣裳都扒拉了下来,光着一群人吊在云州城大门口。
守门的城卫还乐呵乐呵的,压根没想把人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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