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恐吓我们。告诉你,在这一带,我还没怕过谁。”
一直不说话的老汉看不下去了,拖着断掉的那只腿在工友的帮助下艰难地走过来劝阻:“儿啊,收心吧。当家的已经够对得起我们了。”
“滚开!”
老汉被混子踹了个踉跄。
混子指着老汉骂:“如果不是你无能,我会出来干这吃力的苦工?”
老汉满脸愧容,干巴的嘴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直直地望着混子,眼泪顺着脸上的沟壑曲曲折折地滚落。
众人稀稀落落地说了几句“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爹。”
有人却是忍耐不住,咬牙说:“二狗子,你爹素日待你不薄,有什么好吃好喝的自己舍不得吃都留给了你。你竟狠心将他推倒,谁有你这么给人当儿子的。”
混子见那人气势汹汹,早不自觉向前进了两步,神色张狂跋扈:“怎么给人当儿子那是我的事,别狗拿耗子假慈悲,再说,你看不惯就给他当儿子啊。”
“你!”那人气得哑口无言。
胡鸾飞冷笑一声:“好个不孝顺的儿子,我却不知道这世上竟有不念亲恩之人。既是你不肯走,这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你去把那堆泥运到那山头做肥,再告诉我你是个勤恳能干的工人。事情完成差不多了,我自然不怪你,还要称赞你这份勤力呢。”
混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胡鸾飞说得十分气愤。
当然,混子也不把胡鸾飞的这些话放心里头。也没去,说是累了要歇息。
胡鸾飞假装嗔怒:“乐瑶,我们这儿不养闲人,你去禀了县太爷,让他过来处理这件事。”
“糊弄谁呢,我们猛虎山何时有过县太爷?”
百米处有几间茅草屋是当初江伊一行人住的,昨夜里张大成带着衙役赶来,正好住在那里等候。
乐瑶小跑着到那边喊了声,门一开,威猛的张大成带着一群衙役出现在众人眼中。
乐瑶跑回混子面前,微笑着说:“这位公子你可站好了。这些人可不像我们这般好惹,人家一不高兴就给你定罪,一生气就赏你大板子。我们脾性好,即使再生气,也给足了银钱让你们离开。”
语毕,巡视和混子一起闹事的人,语气冰冷道:“今日要走便赶紧走了,眼下还有机会来得及雇辆马车潇洒一回。不然若等着县太爷发话,你们不是进牢狱就是挨板子。先声明啊,要留可以,今日开始就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干活,不可开小差,不可扰乱民心。若留下吃不了苦也大可以走,只是不能像今日这般不讲道理,你们自己想清楚。”
初升的太阳一点点露出真面,明晃晃地照耀着大地,散雾留暖,只是这堤坝间静得像一潭死水。
那个混子见到张大成穿着县太爷的官服又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终于怂了点,“小的筋骨差,怕吃不了挑担子的苦,就不在此叨扰了。”
胡鸾飞看也不看他,只瞟一眼乐瑶,她指着众人扶着的老汉,“你得写一份保证书,保证离开之后不允许再回来找老汉要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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