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事胡鸾飞没打算赔,唤来乐瑶,拿了一袋银子出来。那混子两眼放光,贼兮兮的直盯鼓鼓的钱袋子。
乐瑶没好气地“哼”一声,将钱袋子塞进袖口藏了起来,“大爷你自己说,腿是怎么断的。”
老汉为人不错,只摆摆手,“是我不小心踩空导致的无关其他。”
“哦?看来有隐情呢。”乐瑶扫了众人一眼,“如今我们当家的在这,你们不用畏惧这几个混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众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齐看向混子。
乐瑶眼尖,知晓这事与混子脱不开关系。转眸看了下老汉,“您在这儿受了伤,我们不能不管,但是我们得按照你进来做了多久才能决定赔您多少银两。”
老汉说了名字,胡鸾飞翻阅员工入职记录,知道老汉的工作时长,又找到混子的名字,也是差不多同一天来的。
只不过,经她暗中调查,老汉和混子其实是两父子,父亲每日勤勤恳恳战战兢兢地工作,混子却来混吃混喝混工钱,也不知在哪听说胡鸾飞不能主大事,愣想要讹一笔钱再走。
“这几位小哥,你是不想在我们这里干了是吗?”胡鸾飞望向混子,以最好的态度说话。
混子嘴角斜斜勾起,带着不可一世的语气说这儿耽误他的发展。
“行吧,既然你有更远大的抱负,我这儿就不留你了。乐瑶,把这个月的工钱算给他。”
胡鸾飞给足了面子,结了他的工钱,又安排人给老汉治腿伤。但这混子就是混子,仍然不觉得满足。
胡鸾飞心中反感,问他想怎样。
那混子直言要一赔三。
乐瑶怒了,“你怎么不去抢?”
“那我还真抢了!”
乐瑶两手一空,钱袋子落进了混子手中。钱袋子里装的足足有一百两银子,足够给其他工人发放这个月的工钱。一下子没了,乐瑶气昏了头,冲上前欲要抢回钱袋子。
可他们人多势众,乐瑶弱女子一个,又碍于男女有别,敌不过他们,差点被气哭。
好在大家知道团结,英勇地站出来拦住他们。
胡鸾飞和颜悦色地说:“负责修缮堤坝的男主事虽然有快半年没来巡视了。这些日子虽艰苦也有焦虑,我们工人那么多,我的压力也那么大。说实话,那么多人在跟前转来转去不干活或者偷精学懒我也是嫌烦。所以,趁大家都聚在一起,是有些话要问你们:我想打发些人离开,让他们去别的地方某事干,也别白白耗在我这里。你们有谁想走的,来我这里结一下工钱便可走了。”
几个混子脸上立马开出花来,其他人则不愿,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混子泼皮,拿了银子还不愿走。说这些银子只是补偿他们近段时日的辛苦。
乐瑶当真被他们不要脸的架势气到红眼,“真当我们是冤大头,拿了银子不走,等我们给你们养老?”
混子道:“我们没干活吗?干的活可不比别人少。”
胡鸾飞心平气和地说:“现在不走,待会儿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说罢,在员工入职记录里划掉拿了工钱的混混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