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传来的痛意,以及身上那一片湿热的感觉,让楚昶有些晃神。
直到那充满愤怒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
他看着眼前的容冽尧,眼里闪过一丝愤怒。
不过想到那木盒子里装着的东西,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开口,“我知道王爷生气,可那东西对我而言至关重要,我只是希望王爷能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且不论本王手里根本就没有你要找的东西,即便是有,你也没有资格同本王说这句话,不过既然的东西这么重要,本王会让人出去巡查一番,若是能找到那东西,本王一定不会让丞相失望。”
两个人对峙着,楚子鸢就坐在屏风后安静的看戏。
墨风站在她身旁,有几次楚昶在说话的时候他都想要冲出去。
如果不是身侧的楚子鸢阻止,他早便跑出去了。
“王爷真不打算把东西还给我?”
“本王再说一次,王府没有你想要的东西,若丞相真的想要搜查我的王府,那便找皇兄下旨吧。”
容冽尧说完这句话,楚昶愤怒的挥手离开。
临走时,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容冽尧。
直到外面的墨云走进来同楚子鸢点头,楚子鸢这才快步的走了出去。
容冽尧正坐在主位上,一手置于腿上,一手置于桌上,那紧握的拳头上依稀可见青筋。
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这是真生气了?”
“你父亲真有意思,他知道他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吗?”
望着容冽尧脸上不屑的神情,楚子鸢忍不住摆了摆手。
容冽尧分明知道楚昶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偏偏要说出这样的话,楚子鸢只觉得万分无奈。
“你不是没有见过那个东西,你会不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吗?不过我父亲似乎还不知道我和母亲已经离开了,我要是没记错,过些时日,便是刑部尚书的乔迁之喜,看来那场好戏我是不能当面去看了。”
楚子鸢无奈的叹息一声。
以她对林氏的了解,这乔迁之喜临时必然不会准备什么好东西。
唯一的可能就是,当着朝中大臣的面让楚昶下不来台。
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还有心思想这些无用的?”容冽尧的手落在楚子鸢发顶,他无奈的看着楚子鸢,眼里的愤怒倒是消散了不少,“你父亲还会再来的。”
“你直接把他砸晕不就好了?我记得某人之前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对我啊,怎么到了我父亲砸的就是他的脖子了?你这是区别对待。”
楚子鸢不满的瞪了容冽尧一眼。
闻言,容冽尧低声笑了起来。
“他毕竟是丞相,本王还不敢随意中伤朝中重臣。”
“真的是这样吗?我看你胆子也不小啊。”
“行了,不说这些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分的待在王府,你父亲断然不会想到你在这里。”
听着容冽尧说的这番,楚子鸢点了点头。
她们消失的时间越长,楚昶越是能意识到白氏的重要性。
楚子鸢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楚昶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一些代价。
“刑部尚书的乔迁之喜,你会去吧?”楚子鸢似是想到了什么,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