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下了几天的时间。
楚子鸢这几天一直都安生的待在屋子里,分明没有关她的禁闭,可她还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
花园中的花花草草承受不住这接连几天大雨的摧残,早就已经趴在地上。
树上的枝叶被打落不少,家丁整日打扫院落,也没法将这些枝叶彻底清扫。
楚子鸢心事重重,楚子鸾又何尝不是?
自那日从宫里回来之后,她便一直老实的待在院子里。
她清楚,想要将楚子鸢和白色从这院子里赶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从楚昶下手,如今她只有老老实实的待在院子里,不给楚昶添堵,才有可能博得一线生机。
即使心里有太多次想要将楚子鸢撕成碎片,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冲动。
……
楚昶来的时候,楚子鸢正坐在窗前看书。
雨幕中逐渐清晰的身影,让楚子鸢眼神一暗。
楚昶这个时候过来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楚子鸢放下了手中的书,匆匆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父亲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最近几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整日整日的下雨,也不见停一下。”
“大抵是天漏了吧?父亲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身侧的添香给楚昶添了杯茶,乖巧的站在楚子鸢身后。
见楚昶的目光看来,添香恭敬的行了一礼,快步离开了房间。
屋子里只剩下了楚昶和楚子鸢两个人。
望着楚昶嘴角的浅笑,楚子鸢只觉得虚伪。
楚昶何曾用过这样讨好的表情看着她?
估计还是为了木盒子里的东西来的。
果然,楚昶一开口便直接切入正题,甚至连装出父慈子孝的想法都没有。
“子鸢,父亲今天来找你,是想问一下那个木盒子,东西应该是在你手里吧?那木盒子对父亲而言特别重要,我希望你能赶紧把那个木盒子还给我,只要你将盒子还给我,不管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父亲都会答应。”
“啊?”楚子鸢诧异地挑了挑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为了让她交出那个东西,楚昶居然舍得下如此的血本?
这可不像是楚昶的一贯作风啊。
“父亲怎么会觉得那东西是我拿的?父亲可莫要在这件事情上污蔑我,我都不曾见过那木盒子,又怎会知道木盒子里的东西在哪?林姨娘不是说东西是她拿的吗?父亲不是觉得我和林姨娘之间有什么交易吧?你觉得我会同他们母女二人有什么接触?”
楚昶本想着好言相劝,只要楚子鸢乐意把那东西交出来,他便既往不咎。
只是没想到,楚子鸢态度如此坚决。
这执拗的模样,实在让他烦躁。
“我已经将他们母女二人居住的地方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那东西,她们二人不会拿这种事情和我撒谎,子鸢,这件事情再这么闹下去就真没意思了,不要让父亲对你失望!”
“难道我的院子父亲就没有搜过吗?若是父亲觉得这东西在我手里,不如自己搜搜看。”
楚子鸢随意的摆了摆手。
见状,楚昶神色一沉,“你屋子里没有那个东西,那其他人呢?你母亲,或者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