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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有种爱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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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人用来干坏事。”

    “穗喜在哪里?”

    “我我姑姑家那边,就是你们今天走的那条路,不过穗喜长在斗山的斜坡居多,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采挖还很危险。”

    特别是现在,山上还在融冰,地面打滑。

    这个云莳不怕。

    打探好消息,翌日上午九点,云莳就跟谢延出门了。

    当然用了个出去玩的借口。

    云莳不想麻烦钱仙,没有让她跟过去。

    今天的天气不是特别好,是多云。

    云莳心情好,一路上都是笑脸相迎。

    还哼了几句歌。

    谢延挺惊艳,“阿莳,你唱歌很好听。”

    特别是唱英文歌,音调卡得很准,唱得还是欢快的曲子,带着一股独特的轻灵。

    谢延一夸,云莳难得来了表现欲,又唱了一首。

    一边唱一边走,气息都有些喘。

    “别唱了,留着些体力。”

    “嗯,”云莳跟在谢延身后,山上长了很多杂草,还带着浓重的露水。

    很多草都是及膝以上,人迹罕至。

    云莳想要分头找,谢延不乐意,“要是我不小心滑倒,或者被也蛇咬了,怎么办?”

    其实,他是担心云莳,如果他那样子说,云莳肯定会说没事。

    所以,他换了个说话的方式。

    这不,云莳就不闹着要分头找了。

    得一起。

    一起找虽然慢,但也能防止出现一些意外。

    两人找了两个多钟都没找到穗喜的影子,还找饿了。

    两人挑了个比较平坦的地方坐着,翻出准备好的红薯吃起来。

    谢延不爱吃,就吃了一个。

    看云莳吃得多,他就帮忙着剥。

    在照顾女朋友这方面,谢延好的没话挑。

    山上连鸟叫什么都没有,特别寂静,静得有些诡异。

    云莳找话题聊,仰头问他,“延哥,人家说吃多了红薯会放屁,你有放吗?”

    这什么话题?

    谢延无语。

    云莳嘀咕起来,“我昨晚就放了。”

    谢延觉得讲这种话题不大雅致,跟他说没什么,跟别的人讨论就有点那个了。

    “有科学研究表明,一个人每天放五到十个屁,才是正常的,不过有的人放了也不自知。”

    这个话题还过不去了是吧。

    谢延察觉到不对劲,“然后呢?”

    “如果我放屁了,你会嫌弃我吗?”

    “当然。”

    他说得好不犹豫。

    云莳将最后半小块红薯塞到嘴里,跳到他背后,胳膊圈着他脖子,“晚了,你就是嫌弃我,这辈子也得跟我在一起。”

    几乎是同一时刻,谢延双手勾着她的腿部,以防她摔倒。

    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

    有种爱情,你可以褪去所有的伪装,将所有的坏的小毛病展露出来,对方嘴里嫌弃着你,行为却稀罕着。

    两人休息了一会,继续寻找。

    下午四点多,云莳终于在一个陡坡里看见了穗喜。

    谢延不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谎称方便才过来这里的。

    想要穗喜,她就得冒险。

    她要救云妩。

    因为,她都不确定,云妩沉睡六年多,会不会睡一辈子。

    她得赶紧地。

    小心翼翼摸过去,经过一个冬天的蕴藏,穗喜长得特别好。

    只有十五厘米左右,但根有大拇指这般粗,表面还长了刺。

    还有两株!

    云莳有种种巨额彩票的错觉,激动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穗喜的根茎特别长,拔第一株时,云莳费了不少的力气,手也弄伤了。

    掌心被刺破,有鲜艳的红血沁出,火辣辣地。

    她不在乎,只要能拔出就好。

    多拔一株,希望就更大。

    “啪!”

    脚上踩了块松石,石头上面还有些没有消融的冰雪。

    整个人就往下面滚过去。

    “呜!”

    就是往下面滚,云莳也不忘死死抓着手上的穗喜。

    “阿莳——”

    一只手扣着她的皓腕,那只拿着穗喜的手。

    “快扔掉穗喜,抓住我。”

    谢延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完全不敢看底下的海水。

    云莳眼里有挣扎,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阿莳快抓着我,扔掉那穗喜,石头快要掉了。”

    他抓的也是一块石头角,两个人的力量,迟早会将石头给拔出来。

    她不能掉海里,掉进海里,不仅她没了,云妩也没了。

    刚松手,谢延整个人就往她身上砸来。

    脸上是疾风,刮得云莳眼睛都睁不开。

    两人直线往下面掉,砰的一声巨响,海面被砸出两道水花。

    荡起无数的涟漪。

    “呜!”

    四面八方的海水席卷而来,仿佛能淹没整个世界。

    海水侵入五官和双耳,一股无底的恐慌袭来,求生的本能让云莳剧烈地挣扎。

    越是挣扎,沉得越快。

    海水差点将胃部撑爆,意识涣散前,有无数的声音袭来——

    *

    “不!不要!”

    云莳从病床上坐起来,脸色苍白如纸,瞳仁瞪得跟铜铃似的,剧烈喘息。

    “阿莳,别怕,我在这里。”

    眼前人是心上人。

    谢延将她揽入怀里,一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一手擦她脸上的泪痕,“没事了没事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云莳哭得这么凶。

    她昏迷时,一会哭一会尖叫。

    她是旱鸭子,准确来说,是怕水。

    医生还说她可能有阴影,掉海里身子起了应激性,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谢延要按铃声叫医生。

    “不要叫,我没事。”

    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般狼狈。

    冷汗将身上单薄的病号服都浸湿了。

    谢延用纸巾给她擦汗,看她手上包扎的纱布,忍不住心疼,心疼之余,又愠怒,“一株穗喜,值得你用命去拼?”

    一句话,再次让她泪崩。

    再强大的人,也有弱点,特别是生病了,更加脆弱。

    她低声抽噎,眼泪砸到床单上,谢延瞬间感觉天塌地裂。

    千不该万不该凶她的,她还在受伤了,“阿莳,我是担心你……”

    云莳再也憋不住了。

    从她还没重生到A国前,她就开始憋,憋了好多年,再也憋住了。

    “我有个亲生的妹妹,我们感情很好。”

    “我从小学什么都快,就是怕水……有次游艇派对,我被人推下海里,我妹妹为了救我,跳下了海里,她受了伤……”

    “医生说救不了,会死……但有个生物医学教授说有第二个方案……”

    “在那个时候,那方案是超前的医学和科学,他们不愿意,但我选了……他们都怪我,我知道。”

    “我妹妹睡了好多年……实验一次次又一次失败,我没有办法……我怕她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我想救她……”

    她说得断断续续的。

    这些话,她从没敢告诉任何人。

    这些年,做了数不清的噩梦……

    ------题外话------

    ps:穗喜是我瞎编的,没有原型,不要对号入座,晚安~错别字晚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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