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像现如今这个时代,当初余良群管理的良品饮料袋装的不过才三分钱一袋,至于瓶装的,也才一毛五。
而此刻,其他品牌的饮料价格普遍在五毛钱以上。
这样一来,良品饮料就算口味并不怎么好,靠着价格低廉依旧可以在一个地方混的风生水起,赚点蝇头小利。
只不过,想要做大的话,这种模式显然行不通。
刚才和周辰说话的几个人中,其中一个反应过来后开口道,“刚才那个小伙子,有点眼熟。”
“嘿,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出来了,是挺面熟的。”
这时候,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慢悠悠从身后掏出了一个报纸,“你们看,他是不是和报纸上的这个人挺像的。”
几个人凑上前,不住的在报纸和周辰两方之间来回徘徊。
“他就是红果露的老板?”
“这现实中比报纸上看起来更年轻啊。”
“不过人家刚才的那番话的确有道理,想要干成事,哪儿光想着赚钱不想着赔钱的道理。光想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
对于之后这几人的谈话,周辰自然没有在意。
他依旧是坐在不远处看着洗衣机厂门前的这一幕,说实话,他很想知道接下来洗衣机厂会怎么处理这些躁动不安的经销商。
不过,虽然现如今洗衣机厂还有给这些经销商有效的答复,但这种国有厂子的尿性周辰已经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白鹿泉洗衣机厂内,此刻也是一团糟。
这几天,洗衣机厂的高层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开会、开会、开会……周而复始。
如今,又是一轮新的会议。
所有人的脸色阴沉,当然,最沉闷的还是洗衣机厂的汤副厂长。
“老汤,现在外面几十个经销商嚷嚷着要退货退钱,这就是你想的招。”贺厂长拍案而起。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愈加控制不住。
“贺厂长,我觉得这些经销商没了就没了,咱们大不了再发展新的,说到底,这些人也就是个二道贩子。”汤副厂长硬着头皮道。
“二道贩子,没有这些二道贩子能有咱们洗衣机厂的现在?”贺厂长再次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没了再发展新的,说的容易,你真以为这是你一句话的事儿?我们如果连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老客户都留不住,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引来新客户?更何况,就以我们洗衣机厂现在的口碑来讲,还能招来新的经销商吗?”
汤副厂长咽了一口吐沫,“贺厂长,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可以重点发展一下其他合作厂的买卖……”
白鹿泉洗衣机厂的洗衣机,除了有下面的经销商去卖,同时,还有一些合作的厂子。
就近的比如说维力饮料、环宇电视、石门造纸厂等二三十个厂子,白鹿泉洗衣机厂会把一些洗衣机运送到这些厂子,然后给这些厂子一些购买洗衣机的凭票,这些厂子的人可以拿着这些票在他们所在的洗衣机厂去买洗衣机。
毕竟,白鹿泉洗衣机厂的产能并不高。
洗衣机厂也算是紧俏物品,之前很多人在买洗衣机的时候,没个门路还真不好在第一时间买到。
“白主任,你跟汤副厂长说说你那边的进展。”贺厂长叫的白主任,就是专门去对接这些厂子业务的。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现在我们的名声不仅在普通群众那边受到了波及,就连这些厂子里也不怎么样。以往我们每隔一段时间便朝这些厂子运一次洗衣机,往往都是一抢而空,几十台洗衣机被买走,不过是十几分钟的事儿。但是昨天,发走了五十台洗衣机,最后被买走的只有三台……”
“其中有两台都是和我们洗衣机厂关系不错的其他厂的中层领导买走的,听他们说,是他们实在看不过去,怕我们洗衣机厂丢人,才咬着牙出钱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