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落入玄军手中时,能够迅速的哄骗那些玄军:说那雷火晶是南疆烈焰血桃。
司徒长空愣了一下:他其实亦不知道那个冰淇局旁边冰封的是什么人,因此更不能肯定那人是否有能让高幸修炼的方法;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照顾这小子九年。为的便是带他到九州道去,唤醒那人。完成承诺。口里便十分肯定的回看了高幸一眼:“好像这些时日里,都是你不停的戏耍我哦;以你小子的狡猾,我能哄得了你?”
“这倒也是。”高幸得意的一笑:“那好吧,我就和你到那九州道去;不过嘛,现在肚子有点饿,你看那熊掌是不是很肥厚啊?”
司徒长空横了高幸一眼,强压下恼怒:“好了,你继续锻炼体格吧,我去烧烤那两只熊掌作晚饭。”
“呵呵,武贼!你辛苦了!”高幸将屁股对着司徒长空晃了晃。
司徒长空阴沉着脸:“离开这里之后,为了减少麻烦,你小子还是注意点;尽管我挺喜欢武贼这个称呼的,你还是不要随处乱叫。”
“那我叫你什么?韦保姆?”高幸嬉笑着,又从地上提起一块铁块加到背上。
武贼狰狞着面孔,愤怒的说:“叫韦叔!”
高幸吐了吐舌头:“知道了。”随即背负着铁块跑进了山林中,开始锻炼体格。
漫天的繁星密布,宛若一块凝冻了五彩的黑色玛瑙石。
高幸站在黑石寒潭边,这九年来,除了锻炼体格,最多的时间便是被冰封在其中。
司徒长空扛着那柄寒光不减的巨剑,盯看着木屋,竟然有些舍不得;勉力的回转过头:“走吧,趁着这夜色离开,你还可以到蒗蔴蒿去看一看。”
“嗯。”高幸收起一贯的嬉闹,也转身看向山林间,那里有一条道,两边的大树上捆上了枯草;他曾经用了两年的时间,拼命的沿着那奔跑,却也只能远远的俯瞰了一下那个熟悉的山村蒗蔴蒿。
微微的风刮过夜间的山林,那些树叶轻轻的摇动,发出一些不能形容的悦耳声音。
迈步走过林间,随着高幸和司徒长空的前行,两边腾起一群群的萤火虫缓慢在空中浮飞。
“咕”不知名的鸟叫声长一声短一声的突尤响起。
一路走过,那些幼年时,凌枢捆绑在树上充当路标的干草已经一根都不见;只有那娟娟流淌的小溪依旧,转过那株大树,一块青石就出现在眼前。
“那是我家。”
高幸朝前一指,司徒长空顺着那方向看过去;漫天的星光下,那是一栋灰白的小石楼;二层的窗口,一盏油灯正微微的摇曳着。
“那灯光未熄灭,我母亲仍安好,只是不知道到军中服役的父亲是否归来。”高幸眼中兴奋而激动。
九年,改变了多少东西,也让多少东西在记忆中变淡;唯一不变的却是这家乡情景,愈来愈强烈的便只有这回家的感觉。
高幸不能自制的就朝那小石楼奔了过去。
已经是深夜,漫天的星光照耀,整个山村显得分外的寂静。
在青石板道上一路奔跑,经过村外那些黑石,经过村口高大的石碾子,经过那个空旷的圆场;高幸的脚步逐渐变慢,心跳却迅速的加快,那盏明亮的油灯一路在前引导,再走出几十步,便是家门口。
“咔嗒。”
听到一个清晰的拉门闩声,便看到家门缓缓的动了一下。
缓缓的走了过去,就像小时候在外面玩得太晚,担心回家遭到母亲责骂一样忐忑;伸手一推,门果然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小心的走了进去。
屋中的木桌上,那熟悉的油灯发作昏黄的光,母亲站在桌边,抬头看了高幸一眼,微微一笑:“果然是高幸回来了,我就说嘛,你父亲的脚步应该比你重一些。”
“妈。”高幸嘴巴张合了几下,却在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眼睛十分酸涩,终于挤出一句带哽咽的话:“我回来了。”
母亲走了过来,仔细的盯着高幸看了一遍,伸出双手在高幸的两边一拍,很欣慰的一笑:“变高了,变结实了,好,回来就好。”
司徒长空看着这样的情形,叹了一口气。
“你也进来坐了,这些年,辛苦你照顾他了。”母亲赶紧招呼。
那武贼憨厚的一笑:“多谢了,没事,我在村外等他吧;他已经没事了,但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高幸帮忙;我们今晚就要离开,抱歉。”司徒长空说完,实在不敢在看高幸母亲脸上一下凝滞住的笑容,躬身施礼之后,便大踏步朝村外走去。
“我在村外等你。”武贼的话音渐远。
“妈,我”高幸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母亲解释,手足无措的站在那。
母亲微微叹了一口气,低头擦拭了一下,在看向高幸时,又是满脸笑容:“你从山里出来,吃饭了么?”
“嗯。”高幸低着头应了一声,母亲一转身朝楼上走去。
他这才抬起头来,环看着家里面的每一件东西,站了起来,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着,每一件东西摸在手下,都是那样的温暖。
想到这些情形,高幸赫然在王贺的那种攻击之下,就彻底的惊醒过来,是的,还有那些重要的东西,在守望着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