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梅廿九不解他何意。
“很好!”杜蘅如是说,继续低头整理行李。
梅廿九傻愣愣地立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赫连寂捏了捏她手感很好的面颊,说了句:“快点收拾东西去,我还有话同杜太医讲!”梅廿九顺从地进去了,赫连寂收回眼光,朝杜蘅道:“我们谈谈!”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杜蘅极其冷淡地回了一句。
赫连寂定定地看了杜蘅一会,很冷静很残忍地说了一句:“她终究是我的,你和她的一个月不过是偷来的!所以,我劝你,绝了对她的那份心!”
杜蘅的手有几许颤抖,脸苍白的如一张白纸,眼睛里的疲倦足以说明他内心的挣扎。过了半响,他终究是开口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所以,我只想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她,在她生病受伤的时候照顾她,便觉得很满足了!能和她如此亲近的生活了一个月,怕是上天给我的垂怜吧,尽管那一个月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想起来我还是非常地满足。看到她重新回到你的怀抱,我下定决心离开她的世界,可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向我说这样的话?我可不认为同她的这一个月是偷来的!鉴于你这句极其恶劣的话,我做了一个新的决定!”
“什么新的决定?”赫连寂蹙着眉头问。
“我决定伴着兰儿回京,皇上不是还在称呼我为杜太医吗?那么,我就好好的做我的太医吧!我会不远不近地看着她,若是有一天,你再一次让她受伤了,我可以第一时间保护她!”杜蘅微笑地说完这句话,不去理会赫连寂的脸色因为此话变得分外难看。
“你知道我的身份,你知道你如此说话的后果是什么吗?”赫连寂黑着脸问。
“你就非要这样装腔作势吗?”杜蘅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
“好!朕成全你的想法!你随我们回京,我允许你不远不近地看着她,我要你知道,她跟着我会是多么的幸福快乐!”赫连寂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朝梅廿九的房间走去。
“我是不会就此放弃的!”杜蘅喃喃地说。
运送赫连寂、梅廿九他们回京的,只是一个小型的车队,旁人乍一看,不过当做寻常经商的罢了!
孤夜绝自从为梅廿九解除封印后便消失不见了,赫连寂唯有叹息一声。他知道孤夜绝的性子是何其的冷傲、孤僻,短期内,他怕是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吧!
马车行了一个白日,临傍晚的时候,在一个小树林边停了下来。梅廿九已经依偎在赫连寂的怀里睡着了,赫连寂宠溺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黄公子,火已经燃起,旁边草地上也撒了雄黄,今晚我们就在这个树林里过夜,明日一早再赶路吧!”有人在窗外轻轻地喊。
“嗯,也好!”赫连寂在马车里回道,他也有一点倦了。拿过车厢里的一叠软和和的羊毛毯子,把自己和怀里的人儿密无缝隙地裹起来,准备好好睡一觉。此次随他来洛地的人,是从哥舒训出的那死士队伍里挑出来的,忠心耿耿、勇猛无匹,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定竭尽全力护他周全的!
如此想着,他真的安心地睡了起来。睡到半夜的时候,听到了车窗外有打斗声,以为是遇到劫道的了,也没有下车的兴致,这种毛贼,他手下的人,定会迅速的摆平,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车窗外的打斗声便消失不见了,恢复了最初的岑寂。这一下,他更安心了。就在他再一次要睡过去的时候,拉车的马儿竟一声长啸,剧烈地翘蹄子,搞得马车一阵乱晃。
“弘潍!”赫连寂低喝一声。弘潍是他任命的护卫首领。可惜,他没有等到任何回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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