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衡、徐德仪、万欣然等一众后妃赶来的时候,秦律已经命人去煎药了。
方之衡坐在大殿的软榻上,听了秦律的禀告,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沉着脸,徐德仪接连询问了长春宫许多宫人问题,万欣然和一众嫔妃一个个已经开始抹眼泪了,一个个哭哭啼啼地都说贤妃妹妹受苦了。
半晌,方之衡忽然开口,问一众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宫人:“你们娘娘是在用晚膳的时候,忽然腹痛难忍的?”
那些子宫人忙得道:“启禀万岁爷,正是如此,贤妃娘娘好好地用膳,忽然就倒地不起了。”
徐德仪忙得对秦律道:“还请秦太医去瞧一瞧那膳食中可有什么不妥。”
“是,微臣遵命。”
秦律领命,开始一一检查了膳食,将雕花圆桌上的碟碟碗碗一一尝遍,然后走到方之衡面前,躬身回禀道:“启禀万岁爷,启禀皇后娘娘,桌上有一道老鸭汤,那里头里面加了桂枝,只是那里头的桂枝数量并不多,轻易察觉不到,也并不能导致娘娘滑胎,不过刚才微臣给娘娘请脉的时候,发现娘娘的体寒异常,只怕这些子桂枝长久掺杂在娘娘的饮食之中,所以寻常诊脉并不容易发现,但日久天长的积累自是了得,才最终导致娘娘此次滑胎。”
众人皆是一惊,宫中有孕妃嫔的饮食中是禁用桂枝等大寒之物的,不知何人竟有这样狠毒又精细的心思,竟然在许久之前就有了这样歹毒的心思手段。
徐德仪大怒,指着一众跪地的宫人道:“是谁这样大胆!竟然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你们这些子贱奴才****在贤妃身边伺候,结果贤妃的饮食却被人做了手脚,你们一个个浑然不知,竟都没个瞧出异常的?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是谁这样大胆!竟然生出这样歹毒的心思?你们这些子贱奴才****在贤妃身边伺候,结果贤妃的饮食却被人做了手脚,你们一个个浑然不知,竟都没个瞧出异常的?养你们是做什么吃的?”
“皇后娘娘恕罪!”一众宫人吓得瑟瑟发抖,哭嚎着叩头求饶。
“不中用啊,”方之衡缓声道,一边吩咐赵如海,“都拉了出去,每人杖责四十,然后关进慎刑司拷问,务必给朕查个清楚,还有,御膳房那边平日负责贤妃宫里饮食的宫人,也是一样。”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忙得命人将一众哭嚎的宫人拖出去行刑,顿时,长春宫外头一片哭号震天。
安少眉始终没有醒来,方之衡瞧了一眼便回了养心殿,徐德仪等也各回个宫去了。
只有方渐瑾一直守在寝殿里头,亲手一勺勺地将汤药喂进母亲口中,眼中是与年纪不相符的镇静清明。
喂完最后一口,方渐瑾放下药碗,一边取出帕子给安少眉擦了擦嘴,一边缓声道:“母妃,让你受苦了。”
因贤妃滑胎之事发生在万贵妃协力六宫之时,万贵妃自然难辞其咎,当夜,方之衡便就免了万欣然协理六宫之权,又罚了万欣然半年的月俸小惩大诫,下旨让徐德仪重掌协理六宫之权,方之衡交代徐德仪务必彻查此事,又亲自请了皇太后徐令月从旁协助。
翌日。
景仁宫。
徐德仪难得心情舒畅,所以今儿晚上便多吃了半碗饭,连带着也睡得晚了些,靠在软榻上品尝春桃亲手做的几色甜品。
春桃端了一杯大枣茶,一脸含笑递到徐德仪面前道:“娘娘快尝尝,这大枣茶里头,奴婢还加了些枸杞、黄姜、桂圆、益母草,在文火上足足煮了三个时辰才盛出来放凉,刚才又加了些子蜂蜜,益气补血,活血养颜,最适合娘娘现在饮用了。”
“加了蜂蜜,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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