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号，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仓库里没事，苏墨染准时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天才蒙蒙黑。提着这三天休息要吃的菜，费力地爬着楼梯。

    脸色太难看了，苏墨染干脆连回家的念头都打消了。不然，回家去肯定会被碎碎念的。

    “墨染，刚下班啊！”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苏墨染抬头望去：“方澄？”她很吃惊。

    “好久不见！不请我进去坐吗？”方澄微笑站在苏墨染的门前。

    苏墨染急忙开门，将方澄迎进屋里。将近一个月未见，苏墨染对着方澄有着淡淡的拘束。她跟琳琳闹矛盾后就躲了起来，多多少少让她怨怼。

    姐妹那么多年了，为了一个男人就闹翻也太重色轻友了。

    许久不见，方澄圆润了一点。两人一同进门，一同去洗手，然后一起将苏墨染带回来的东西整理进冰箱。

    “喝什么？”苏墨染对着方澄微笑，刚刚那些默契的动作，唤起了他们很多年的熟悉感。是啊，无论隔的多久，只要一个动作就能让她们再度变得熟悉。

    “温开水。”顿了顿：“你的手可以吗？”

    苏墨染诧异了一下道：“可以！你先坐着等几分钟。”

    方澄转身到客厅去坐着，苏墨染进厨房烧开水。方澄喝开水，她喝奶茶。等水开的时间，苏墨染从冰箱里面切了两块昨晚才买的蛋糕。

    五分钟后，苏墨染吃蛋糕喝奶茶，方澄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拿勺子搅着开水。两人，聊着不平不淡的话题。

    方澄：“明天就开始放假了吧！”

    “嗯，三天！”

    “不打算回家？”

    “打算去找你来着，而且我这样，不敢回家。”苏墨染拿叉子指着自己的脸，不化妆那脸色就是惨白的。接着又晃晃自己的左手，厚厚的绷带有点吓人。

    方澄细细地盯着苏墨染看，随后微微地笑开。“文弘钊不是凉薄的人，听说他有事出国去了？”一句话，头和尾都不是一个意思。

    “是什么人不知道，是出国去了！”苏墨染淡然的微笑，低头继续吃蛋糕，眼底的黯然掩盖在垂下的眼帘之下。

    “你不问我跟琳琳闹翻的事吗？”坐了一会儿，还是方澄先提起了让两人都禁忌的话题。

    “你们自己都拎不清，跟我说得清楚吗？”

    方澄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笑开：“也是，确实说不清。”苏墨染的自在，多少感染了有点忐忑的方澄。

    不追问，就是作为好友最大的贴心吧！她们相互之间是最熟悉的，能够给予的贴心就不追根究底的询问。很多事情，过后说起才能理出更加清晰的脉络，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起做饭吃？今晚睡在我这里？”苏墨染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你需要人陪的话！”

    “我很需要人陪。”游魂般在这个屋子里面待了几天，苏墨染怕了这样的冷清。“而且，就我的手这样，我已经几天没吃炒菜了。”

    “我来炒，你打下手吧！”

    “乐意之极！”

    晚饭很简单，两个炒菜一个汤，两人安静地吃着饭。

    “你的小窝，改变了不少。”

    苏墨染转头看着各个角落里巧妙摆放的盆栽和交换了位置的茶几和小柜子，眼神有瞬间的净空而后才埋头道：“文弘钊摆的。”

    “墨染，你很爱他吧！”

    苏墨染的眼里，迅速盈满泪水。为什么，每个人都看得出来她那么的爱他！唯独她自己，一直欺骗着自己，也欺骗着他？

    “墨染，再去找找他吧！我打电话给卓越，他都跟我说了。真爱起来，自尊都不算什么的！”

    苏墨染诧异地看向方澄，她是没有料想到，方澄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一转眼想到，她喜欢的人喜欢着琳琳，也恍然。

    “方澄，爱得很累吧！”

    方澄把碗筷放下，泪眼模糊。“得到他了就算是卑微那也满足了，但是再卑微也得不到，自尊就好廉价！”

    方澄的泪眼，让苏墨染很难受。她们姐妹，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方澄先去洗澡，苏墨染站在小阳台上望着夜空。马上就新年了，不知道他回国了没有？看手机屏幕，12月31号23点。

    想了想，还是咬牙拨打了一下那个熟记于心头的号码。

    “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叹气，苏墨染收了手机。望着夜空，喃喃自语道：“文弘钊，明年再见了！”也可能，不知是哪一年才能见了。压抑的笑开，也有可能跟那几年一样，没有聚会很难得才能见上一面。可能几个月，也可能，几年！

    想了想，给琳琳打电话。

    “妞，啥事快点说，正忙呢！”

    “明天不是休假吗？”

    “今天加班是今天的事，关明年啥事啊？”

    过十二点，就是明年了！苏墨染想到这里笑了，木林琳就是木林琳，永远有属于她的幽默。“你说你就是个编外人员，立志吃饱等死，干嘛那么拼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