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就这样,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是谁也不让谁,吵吵更健康。”
范增也了凑过来,“闹着玩呢,我们都是了十几年的兄弟了,尤其是他和猴子,就是这种死皮赖脸,不离不弃的阶级感情,你跟我们玩多了就见怪不怪了”他掏出根烟,递给黄涛,又帮他把火点上“周山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子跟我们见面呢,我看他这次是玩真的。”
悦琳赶紧摆摆手,“我们就是合作伙伴关系,没别的。”
饭局结束的时候周山已经喝的跟死猪似的了,猴子也没好到哪去,两个人抱着是又搂又亲,悦琳一结账,吃的喝的再加上赔的一共9千多,她拿着发票,恨的牙痒痒,这笔钱可得让周山自己出,不能记在公司帐上。两个同学拖着烂醉如泥的周山问她“怎么办?”,她想起自己今天吃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饭,又被当成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的女朋友就来火,“回去把他泡浴缸里,凉水泡,再加上两桶冰块!包他清醒的连他祖宗全名都能想起来!”
一夜无梦,可能是昨天累了的缘故,这一觉,悦琳睡的格外香甜,看来时间真的会治愈一切,没有人会在有生之年永远为另一个人午夜梦回,思念不已,刻骨铭心只存在于虚构的小说之中。每个人都是以自己给圆心,画了一个圆,这些圆或快或慢的移动着,偶尔会和别的圆产生交集,游走挤压,又随着各自频率不同的步伐,重叠或者离开,有过交集的圆还可能会再次相遇,这就是生活吧。
周山见到她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宿醉未消,他的脸还是肿着的,贴着几个创可贴,回去的路上两人无话,各自想着心事。
“你昨天晚上骂我了”周山突然开了口。
悦琳有些心虚,却不甘示弱,“谁骂你了,你听错了吧。”
“就是你骂我!你骂我祖宗!别以为我喝醉了就不知道了,我都明白着呢”
悦琳看着他一脸认真,想到昨天晚上他和猴子先是怒目相视,酒瓶都砸了,很快又抱在一起又唱又跳的样子,不由得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周山慌了,“你笑什么?”
“看不出你还挺爱国的,还为这个跟猴子掐”
“嗨,哪是这个呀,我跟他掐是看不惯他那文艺小青年的做派,什么自由啊尊严啊又不能当饭吃,我就觉得面子一钱不值,别人怎么看我,关我什么事,我只要里子就好了。在自己国家混,肯定要比外国容易,毕竟是主战场,而且机会多,在外国那种完善的市场,人家随便弄个什么知识产权质量监控的就能玩死你,你看猴子现在不还是回来捞钱了么。第一代移民在国外一般都是搞技术,很多人从事律师医生这样的高收入职业,但是很少有成功的商人。我交换到美国的时候,听同学说当地一些大学是犹太人为了对抗私立名校录取不公而自己出钱修建的,我当时就想华人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个气魄。”
“你的意思是挣到大钱就是好,钞票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吧?”
“事业,是事业,你真没品。”
“我没品?好吧,不知道昨晚是哪个有品的人出了酒店就兴致勃勃的坐在马路牙子上,好几个人拉他都拉不动,那个有品的人就那么抬着头,豪迈的对着天空说“谁说天上的星星数不清,今天我就要把它们都数出来!””
“真的假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周山摸了摸下巴,“那我还有没有说别的?”
“你乱七八糟的说了好多话,你指的“别的”是哪个?”
“比如咱俩都老大不小的了,就这么凑合着过了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