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使劲睁了睁自己的眼睛,“我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像个恶魔。”
“你也一样,现在的你,像个小恶魔”
和谐······
激情过后,恩赐拧开床头灯,顺手抽了两张纸巾,递给悦琳,然后又抽了一张自己用的。悦琳清理完之后,只顾着整理着已经变成杂草的头发,恩赐却又抽了张纸巾,轻轻的擦着床上的痕迹。床单是淡粉色的,即使是擦了,还是很明显。他抱着悦琳躺在床上,盖着一床被子,两个人谁也没有多说什么,悦琳躺在他的手臂里,摸着他的胳膊,突然觉得很踏实,好像有了一个支撑点的那种感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悦琳问他有过几个女人,他说保密,只是告诉她说有过3个正式的女朋友,其中最爱的一个女孩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两人一直没有肌肤之亲,说是要等到结婚之后。分手以后他很伤心,还去打了耳洞,不过现在已经长好了,他让悦琳看他的耳垂,果然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恩赐说“悦琳,我要睡了,明早要去医院。”说完,就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他轻轻的抽搐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悦琳在黑暗中听着他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很细微,很短促,偶尔很久没有声音,她就很紧张,不时伸手去试探着他的鼻息,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睡觉也可以这么安静,这么轻灵。
悦琳担心自己失眠,其实没一会也睡着了,白天太累了。不过睡的很不踏实,做了很多梦,梦见自己在泡在水里,很冷,然后朦胧的醒了,这才发现自己下半身没有盖被子。她摸黑找着手机,眯着眼睛一看,才4点多,用手机的背景光照照恩赐,发现他背对着自己,抢走了所有的被子,缩成了一只冬眠的动物。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拿了两床被子。悦琳把掉到地下的那床被子捡起来,裹了裹紧,继续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有动静,睁开双眼,看见恩赐已经醒了,正在微笑的看着她,“你裹的好像个大饭团啊。”
“恩,因为半夜冻醒了,所以只好裹紧点了,以防再被别人抢走。”她从牙缝里挤着字说。
恩赐笑着说“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抢被子的,你为什么不推醒我呢?”
“你以为我没推吗?我都揍你了,你睡的太沉了,像头猪,昨天晚上真应该把你给卖了,卖给海伦好了。”
因为今天要去医院,恩赐很快就起床开始洗漱,悦琳简单的收拾了下自己,就开始准备早饭,打开冰箱,里面没有什么食物,于是烤了两片面包,热了杯牛奶,端到了茶几上。恩赐很快吃完,简单的收拾了下,说“我要走了。”
悦琳把他的包和鞋子拿过来,送他出门,在门口的时候,说“昨天的事,你会跟任何一个人提起吗?”
恩赐想了下,说“不会,你呢?”
悦琳把头发抿到耳后,抬起头看看他,“我也不会。”
恩赐笑了笑,不邪恶,也不可爱,是那种温暖的,有点醉人的微笑,他把包背好,张开双臂,说“抱一下吧。”
悦琳笑着迎上去,冷不防被他吻上,然后两个人就在大门口吻了很久,一个人停下来,另一个人不想停下;另一个人停下来,对方却还想继续,纠缠了几个回合。
送走了恩赐,悦琳关上门,望着茶几上的空盘子和喝了一半的牛奶杯,自言自语的说,“我在干什么啊!”
她在家里来来回回的晃荡,一会倒杯水,一会洗个碗,无聊到去洗脸,修眉毛,贴面膜。整个人魂不守舍的,神游了一个早上,最后决定去收拾屋子。她跪在地上,把地板好好的擦了一遍,收拾垃圾筒的时候,看见了安全套的包装纸,突然觉得很眼熟,上面画着可爱的香蕉,跟她之前在泰国出差时买的一模一样。她想起来什么似的,跑进浴室,打开面盆下面的柜子,私人用品都放在第三层,数了数数量,果然恩赐是从这里拿的,她看见放在旁边的按摩棒棒,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他昨晚主动的原因。
悦琳拿着遥控器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自己感兴趣的频道,于是她开始换衣服,决定还是去公司。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暗暗笑自己,是空窗期太久的缘故吧,都寂寞的发臭了,满身沼气,一点就着。还好现在跟着欧文做事,恩赐不再是自己的直属老板了,她实在很难想象自己再像以前一样,和恩赐关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单独讨论问题,难怪很多公司都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的存在。
黛西一见到她,就脱口而出“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我听海伦说你们昨天出车祸了,担心死我了,打你电话又打不通。”悦琳这才发现自己一早上都没开手机,真够失魂落魄的。她看见海伦也在,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忽的涌起一股愧疚之情。海伦说“悦琳姐姐,我要去静安寺烧香?你要不要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