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仅止于此了。”
“啥意思?”麟帅不解地看了看枭,后者却似乎并不打算解释。
麟帅的话音未落,只见白衣诀跟上去的刀锋比之前要快上近乎两倍,同样是匕首飞出的招式,竟与那日执风所用的万神谱有异曲同工之妙,那匕首犹如渐臻神境,外人所见不过是以一之数环绕成线,见安谨文紧紧围绕其中。然而银光之内,却是刀刀致命,寒气逼人。
尽管她反应和直觉都过于常人,可级别的差距明晃晃地摆在眼前,即便她再快,攻击力也是太弱。
视线渐渐模糊,然后渐渐猩红。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是除了司落之外,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真正意义上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然而她对于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是这个维系这个世界秩序的……等级。
pk不是死亡,然而它那样接近于死亡。安谨文静静地躺在八卦台上,一切都变得黑白,包括飞奔上来的司落和花满十三楼。四肢异常无力,她看着上下颠倒的世界,忽然觉得他们离自己好远,好远……
“喂!选择恢复啊!阿安!”花满十三楼焦急地推了推眸色涣散的安谨文--这丫头不会是被白衣诀那厮给打傻了吧?
“蚊子!蚊子!”司落抱着琵琶却无济于事,这样一对一的pk,即便是飞天和玄女也是加不了血的,更何况正主一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似乎有人在自己耳边叫自己,安谨文渐渐回过来神,她还记得那把玄黑色的匕首刺进自己心口的疼痛,那不是游戏中的设定,而是真真正正的痛觉,那痛觉来源于即将死亡的惊恐。
她还记得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匕首缠绕着的蔷薇花上,那蔷薇似乎有了颜色,染着鲜红,肆意地狂喜。
她选择了系统提示的原地恢复,摸了摸自己胸口,那里完好无损,一切都像是一场难以遗忘的噩梦,又像是异常近乎于现实的错觉……
白衣诀第一次卸了兜帽,平庸的五官,眼中暗潮汹涌,却渐渐消匿不见。他淡淡地朝安谨文伸出手,看着她一点一点地回过神,将目光聚在那只手上。
他以为她会一巴掌打开自己的右手,然后倔强地站起来。然而安谨文却顺其自然地攀住自己的五指,然后缓缓直起腰身,微笑地看着自己。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但在这个信奉等级与实力的世界,我相信你隐瞒有你的苦衷。”安谨文走近白衣诀,笑得有些荒凉,“一直以来,师弟只是我自己的错觉,与你无关。”
攥着他的手缓缓松开,指尖冰凉,“可是白衣诀,这样的战友,在以后的盟会对抗赛中,我真的能信任么……”
我……真的能信任你么……
我们……真的能并肩而战么……
我,能把身后的敌人交给你么……
尽管,我曾经是这么想的。
“下一战,是墙外红杏与一小撮阳光争第二十九名,输者对战一世难安,争最后一个名额。”枭折扇啪地一合,嗓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安谨文从白衣诀身旁缓缓错过,是的,她已是悬崖边上的一块碎石,随时都可能坠落于万丈深渊。
唯今之计,只有背水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