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七十九章 黄巾军副帅之死【今日8000+,求订】

首页书架加入书签返回目录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么?”云倾不顾疼痛噌愣一下坐直了身子,上下打量着南宫缅,像是活见鬼,“你疯了?玄墨教黎幽可是见过你的,你去找死吗?”

    那人危险的眯起双眸,“三番两次的辱骂天子是疯子……你是又皮痒了吗?”

    看他故作冷酷的神情,偏偏眼角带着风情无限,妖媚艳丽的如盛夏蔷薇,云倾不觉看得呆住,痴痴的道:“我的腿不碍事……咳咳……那个你还是好好督建你的大坝吧!”

    话还说着,南宫缅却已将她抱了起来,边往外走去边道:“这大坝自有人看着,现在我的首要任务的是看着你……”说着顿了顿,声调忽然抑扬顿挫起来,“玄墨教危机重重,烦请圣女护我周全。”

    云倾忍不住失笑,“你莫要坑我就好,何须我护你的周全?”

    ********

    樊篱若有似无的下着小雨,淅淅沥沥,打在地面上激起层层薄烟,一股股泥土的芬芳萦绕鼻端。

    云倾一手绕过南宫缅的肩头,举着油纸伞,整个身子被他抱着,二人默契的分工合作,静默的在雨中缓缓行走着。

    “你就不知道弄匹马或者弄辆马车吗?”云倾看着南宫缅无奈的开口,何苦为难自己呢?

    “樊篱一场洪涝,家禽牛羊都死光了,更别说马匹,如今从京城带来的马还要用来拉石头,帮助将士们修筑堤坝,哪里还有富余的?”南宫缅淡淡的说道。

    云倾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就是再有一百匹马,你也是不够的……“

    “唔……有我抱着你,受累的也是我,你又抱怨什么?”

    “还不是怕你累?”

    “抱你……不觉得累。”

    看似甜蜜的话语,而人却知道这不过是更大的暴风雨来临前,短暂的温情。

    “是不是快到你的生辰了?”记得何时曾听风南翀提及过,南宫缅的生辰是在九月。

    南宫缅闻言轻笑道:“不是你提起,我都忘了……九月二十……生辰……我似乎很多年不曾好好过过了。”说着好看的眉眼淡淡的望向远方,清冽无匹却又哀愁无限。

    云倾被他身上的愁情感染,竟是有些鼻端微微发酸,忍不住甩了甩头,转开话题:“生辰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我送你。”

    南宫缅再次轻笑,“我没什么想要的,不必费心。”

    “这是我第一次给你过生辰,一定要费心才行!”云倾眯起眼笑道,虽然只是一句敷衍的客套话,却让人看着她的笑就情不自禁的开怀起来。

    “如果一定要说……我希望待我生辰那日,你可以再跳一次选后那日你跳的舞……”南宫缅叹了口气,轻柔的开口,“只给我一个人。”

    云倾一愣,过了好一会才木然的点了点头,如果那时候他们还在一起的话……

    “什么人?站住!”道路深处的树丛里横刺跃出数个男子,手拿大刀,胳膊上系着一块藤黄色的汗巾子,敞胸赤膊,一身精干短打装扮,看上去颇有几分绿林气息。

    云倾和南宫缅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这些人。

    南宫缅垂首在云倾耳畔道:“你自是不认得,这些便是黄巾军了……”

    “怎么会……这里明明是我约好跟黎幽会和的地方……你没走错吧?”

    “貌似是你指的路。”

    云倾干咳两声,尴尬的转了个头,看着那几个黄巾军喽啰,“几位好汉实在多礼了……我们不过是路过……您看……”

    “少废话,即日起这里就是一只鸟也不能飞过去!”

    听言,云倾木讷的指了指刚刚低掠而过的一只紫燕,“那这个怎么过去的?”

    “……”

    南宫缅侧了侧身,将云倾的脑袋甩远,亲自道:“几位有礼了,我们乃是玄墨教门内弟子,不知几位可见我们的当家人了?”

    带头的黄巾军闻言,不由得和身边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下眼神,最后上前一步打量了一会南宫缅,这才道:“跟我来吧——”

    云倾悄声道:“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还是那句话……”南宫缅气定神闲的跟着那人的脚步,淡淡道。

    “什么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这脑子呀,真不是一般的笨。”

    被取笑了,但是云倾却没有心思还嘴,只因眼前的景象令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黎幽与云倾商量好的会合地点本来距离黄巾军就不远,乃是樊篱城郊一处高坡上的山林,与刘禾的军队首尾相望。

    极隐秘也极是易守难攻,可是这才没几天怎么就被人占领了?若说是把黄巾军收编成功,那为何一脸垂头丧气的被人家包围着?

    而且,那在正中央搭建的帐篷里供奉的灵位是谁?青白黑三色的奠旗迎风飘飞,更让这密林有一股无法名状的诡异之感。

    领头大汉默默带着南宫缅和云倾走至摆设灵堂的帐篷前,这才回头说了句:“稍等。”便一头扎进灵堂里。

    门口许多路过的黄巾军纷纷用戒备和猜测的目光望着他们俩,只要云倾稍稍动一下,便会有人警惕的握住腰间的刀柄,好像随时准备着跟进行一场恶战。

    云倾挣扎着自南宫缅怀里下来,不安的四下张望着,在角落的一方小帐篷前看到熟悉的身影,忙想大声招呼,却被身侧之人拉住了手臂,不解的抬头,看他微微对自己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妖魅艳丽的美目一怔,随即流露出满满的无奈和焦虑,仿佛有很多话想要说,只一瞬就消失在了帐篷尽头。

    “黎幽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倾感受到周围传递的诡异和蹊跷,手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南宫缅的胳膊。

    微凉的手指按在她的手背上,安抚似的拍了拍。

    灵堂之内几个虬髯大汉之后,紧跟着一个布衣长袍的青年走了出来,但见他二十上下的年纪,眉目清秀,身形匀称,微微泛着蜜色的皮肤让他稍显文弱的五官多了几分英朗。

    见到南宫缅的一刻,那人微微有些动容,随即恢复了淡淡的微笑,朝着他们二人抱了抱拳,“在下刘禾,不知两位怎么

    称呼?”

    云倾不由挑了挑眉,想不到收拢流民组建黄巾军,短短几个月便有了和朝廷对抗资本的黄巾军统帅刘禾,竟是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你就是刘禾?”忍不住脱口而出。

    刘禾仿佛这才注意到云倾,望向她几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角,声音礼貌得有些刻板,“怎么?”

    轻得不能再轻的笑意,如云过天边,一吹即散,但却像是长了翅膀落在了云倾的心头,曾几何时,琼花乡里,少年梨涡浅淡,醉盛美酒,让她遍寻经年终落心殇,哪知今日仿佛又一次看见了梦中清浅温柔的男子,踏着落花含笑朝她走来,不觉痴痴的呆住。

    南宫缅始终不曾回头,这一刻忽然踏上一步,不着痕迹的挡在了云倾和刘禾之间,“黄巾军此刻本应在樊篱东侧修筑另一面的堤坝,此刻退居高坡,莫不是军中出了什么事?”

    闻言,刘禾苦笑着拱了拱手,“我军副帅袁弘惨遭不测,在此原是为了我兄弟的祭奠葬礼……两位特意赶来,又自称是玄墨教弟子,莫非不知道?”

    刘禾说话间神色瞬变,赤红的双目渐渐透露出怒意,“袁兄弟受邀见你们,却被你们的教主加害致死,你们——”沉了沉道,“我今日见你们并非礼遇,而是我袁兄弟死得惨,还差两个人给他做生祭!”

    温和的少年一瞬间表情狰狞如嗜血的狂魔,哪里还是青山棉袍的浅笑公子,云倾眼中的他终于和传闻重合上了。

    “等一下,你什么意思?”云倾踏上一步,想起刚刚见到黎幽的情景,“你们抓了黎幽还有教众?”

    “别担心,你很快也会和他们见面的。”刘禾抬了抬手,帐篷后方一时间涌出数十个拿着弓弩的黄巾军,但听他笑声朗朗,“将他们拿住,明日一早,连同玄墨教其余人等一起为袁兄弟殉葬!”

    云倾望着将他们严密围在中间的弓弩手们,一个个头缠白布,眼露红光,全都是看见仇人的架势,忍不住靠了靠南宫缅,“你有几成把握逃出去?”

    良久得不到回音,她抬头,却见那人一脸苦笑,“倾儿,你真当我是神仙吗?这可都是真家伙……我觉得还是束手就擒的好……”

    见二人没有反抗,黄巾军中有四个大汉走出来,三下五除二的将他们用绳索捆绑好,推搡着往前走去。

    厚重冰冷的刀锋贴在她的脖子上,防止他们有任何异动。

    云倾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悠长的呼出一大口浊气。

    “叹什么气?”

    “自从认识你我似乎和被绑架这件事特别有缘分,动不动就会被绑,还有刀架脖子……”

    “嗯,或许是你流年不利,我这是第一次。”

    “你!”云倾气结,现在都沦为阶下囚了,他居然还能气定神闲的和自己斗嘴,“你坚持要来这里,就是为了带我送死?”

    南宫缅淡定的迈着方步,走在崎岖的坡路上犹如信步庭院一般,听言,抬了抬下颚,“你没听刘禾说要带咱们去见教众其他人吗?百草堂的人肯定也在,一会让他给你看看腿……”

    “……”云倾像是被噎到,“你放弃逃跑该不会是就为了让百草堂给我看病吧?”

    南宫缅认真的回答道:“如今方圆百里也找不见郎中,这是最好的也是最快的办法。”

    “腿疼又不会死……现在就算我腿不痛了,也不过再活一天……真不知道你这笔账是怎么算的?”

    “哪怕只能活一天,也要活的健健康康的,那才不愧对这蓝天白云,大好河山……”

    云倾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冷笑道:“你要求真是高。”

    良久得不到回应,迫于颈间的冷刀,云倾只能用余光扫向他。

    却见南宫缅淡垂了眼帘,唇角明明微微勾起,却看不到一丝笑意,许久才低低的说道:“是啊,我的要求的确有些高……”

    云倾心蓦地一抽,想起他身有寒毒,从小还未学会吃饭便开始吃药的他,健康二字离他的确很远,甚至是奢望……

    从来见他都是一脸淡漠笃定,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那样的强大,那样的无所不能,以至于让人很容易忽略他其实是个身染剧毒,一觉睡下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人。

    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从

    来不把伤病挂在嘴上,更不会因此而表现出一丁点痛苦的神色,所以旁人时间久了便会忘记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个受伤会痛,生病会变虚弱,染上剧毒随时会死的人……

    ---题外话---明天就放假了,亲们要去哪里玩呀?好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额(*^__^*)
上一页目录下一章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