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你想说什么?”纳兰睿阴狠的瞪着烈美人,那淡然从容的样子令他十分不悦,好似看到了另一个郝歌。
烈美人完全无视秦魅冰冷的神色,径自望着纳兰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又怜悯的笑:“纳兰睿,你心里,不是一直期待么?期待郝歌是你的亲生女儿,所以你才一直把她带在身边养大!”
“住口,那个小杂种,我带在身边是为了报复她,我要让她和她那个贱人母亲一样,只能成为下贱的小偷,永远见不得光!”纳兰睿阴狠的怒吼,声音里,却带着淡淡的颤音,那个该死的女人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胡说八道?他,没有,他只是要折磨那个小杂种!
烈美人唇角嘲讽的弧度加大:“呵,你期待郝歌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是你又好怕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毕竟当年,你可是亲手杀死了你的妻子,郝歌的母亲!”
“住口,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了!”纳兰睿疯狂的怒吼,若非如今深受重伤,动弹不得,他定然会扑上去将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千刀万剐!
烈美人却完全无视他的怒气和愤恨,上前一步,轻柔的笑着,眸底却都是冰寒,一字一顿,依然清晰的宣布那个隐藏了十几年的真相:“郝歌,是你亲生女儿!”
郝歌的命是她烈美人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即使她亲生父亲也不行。纳兰睿折磨郝歌的身体,她便伤害纳兰睿的精神,如此也算是公平。
“不可能!”纳兰睿大吼,身体却连着往后退去,疯狂地摇头。
成亲三年,妻子都不曾有任何动静,他外出一个月,她居然有身孕?他绝对不信,郝歌一定不是他的女儿。可是他心里却为什么这么期盼?
“呵,不可能?这世间有何事是不可能的?你可以由原本那个疼妻子爱家人的离家少爷变成如今的杀人恶魔,郝歌又有何不可能是你的亲生女儿?”烈美人步步紧逼,看着纳兰睿因为她的话几近疯狂,看着纳兰睿因为她的话痛苦不堪,她脸上的笑意却更加愉悦。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那晚血洗离家的并不是你妻子再嫁的丈夫所为。财不露眼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树大招风你不懂?苏州首富,您还当真以为您低调的不行,还是世人皆是瞎子?呵,真是愚不可及,偏偏还把自己当成受害者,以为自己才是全天下最可怜的人,当真是可怜又可悲!”烈美人微笑着欣赏着纳兰睿悔恨交加的样子,莫名的愉悦。她一向认为,击垮一个人,不是击垮他的人,而是击垮他的心,击垮他的精神!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纳兰睿一边后退,一边疯狂的摇头怒吼,他接受不了,郝歌是他女儿,郝歌是他女儿,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亲手将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了小偷,还曾经差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秦魅眯着眸子,冷然地道:“的确不可能,你不配!”
“手刃妻女的杀人魔,的确不配为人父!若非郝歌命大,上次你便要了郝歌的性命吧,就在这幽谷!”烈美人丝毫没有放过纳兰睿的打算,方才青倾说,郝歌中了三日魂,那种毒药非常霸道,三日不解便会要了性命,而今日,已是第三日,换言之,便是便是乏天无力了。而青倾仅能暂时压制住,能拖一点时间便是一点时间。
取了火凤的命,便是犯了她冰凰的忌,她定要纳兰睿生不如死!
“你这妖女,以为信口雌黄胡诌一通我便会信你?”纳兰睿瞪着猩红眼睛怒吼着,这据对不是真的。“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了她的性命?她必须死!”
秦魅提剑往前地上一劈,灌注了他身后内力的剑气势如破竹般在地上划出一道裂痕,在纳兰睿面前戛然而止,力道恰好。
而武功不再秦魅之下的纳兰睿则完全没有躲闪的反应,只是如同疯一般歇斯底里拒绝自己听到的残酷事实。
“她没有你这个爹!”秦魅咬牙,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迸出来。
烈美人不紧不慢地轻笑道:“是不是,你心底更清楚!血浓于水,我相信,你比谁的感觉都更强烈。杀了妻子,再来毁灭女儿,纳兰睿你这一生活得真是无比失败!”
“住口!”纳兰睿紧紧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大吼,“通通给我住口!”跌坐在地上。喃喃地道:“她不可能是我女儿,不可能的。”
“我证明,郝歌是你女儿。”一直沉默的青倾开口,她淡淡地扫了眼双眸紧闭,面容惨白的郝歌。多年来学医有所成,不是单单只会针灸那么简单。
“你敢骗我,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闻言,纳兰睿倏然抬头,狠戾的眼神却根本无法遮掩那浓浓的恐惧。他很害怕,却又是那么希冀他们所说的是真的。
一身杀气的秦魅想上前,却被烈美人的眼神制止:让他知道真相,才是毁灭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