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着急忙慌的?”太子剑眉紧蹙,显然对深夜的打扰者大为不满,不过见到是贺莲的棋子哥,面色稍显缓和。
闫棋子上气不接下去,秀气的脸上满头大汗,“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妃失踪了……”
“什么?”
方才还淡定自若稳居玄武椅之上的男人突然炸了毛一般站起身,“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闫棋子的禀报,太子气得面色铁青,铁拳重重砸在椅子扶手。
片刻。
“走,随我去见父皇!”
恢复了青春的晁羿,一头健康光泽的墨发垂泻在两肩,容光焕发,目光如炬,立体完美的五官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当天望和闫棋子赶来时,晁羿已经就寝了,如今他只着一袭简单滚金边明黄里衣坐在龙椅上,腰带松散地系在腰间,露出胸口大片麦色肌肤,由内而外彰显着他骨子里的野性和性感。
听闻此消息,面上慵懒的神色顷刻消失。
晁国太子妃被东岳国太子绑架,如此惊人消息这还得了?
晁羿勃然大怒,大殿之外春雨连绵,俊朗的脸颊如无尽黑夜般阴霾森冷,深邃的黑眸也变得讳莫难测。
狠狠将手里的信纸揉成了团,“郭洵这老儿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一次,两次,这是皮子痒欠揍了?”
随着晁羿的一声厉喝,殿内立即笼罩上一层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的确,上一次贺莲被郭希拐走,已是挑战了晁羿的极限,雷厉风行的人面对挑衅他会做得比对方更狠,更绝!
看来,今次是出炉的烙铁不打不行了。
半个时辰之后,天晴也赶进宫中,得知消息同样心下惊骇。
不过,在所有人都怒愤异常的时刻,天晴的理智将众人从频临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儒雅沉稳的少年,神色同样严肃,“父皇,出兵一次劳民伤财,太子妃一向不喜征战,外加上次的误会,若是今次再草率出兵,恐怕我晁氏要遭到天下万民的唾弃了。”
这些道理晁羿和太子岂会不懂?
然而他们都是火爆的性子,懂得道理是一回事,咽不下这口恶气又是另一回事。
晁羿沉默不语,太子却无法抑制地爆发,“天晴,这都已是耽误了半月之久,若不尽早出兵小莲儿有生命危险怎么办,天晴,你说!你能把小莲儿赔我吗!”
像个蛮横不讲理的大男孩般耍着性子,皆因他太过心急了,一想到贺莲丢了半个月他心都揪着疼。
上次的消失险些像死了一回,这要再丢了,他也不想活了。
“哥哥稍安勿躁,”天晴幽深的眸子给人一种安定之感,他心里同样焦急,可焦急又有何用,上次的鲁莽他们的声誉已是损失惨重。
“父皇,儿臣认为应该尽快与派到东岳国的密探联系上,让他们去皇宫打探情况,待确定太子妃具体位置和是否有危险后,再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多长?你说要多长!”
“天望!”关键时刻,晁羿开声喝止了太子。
经过方才天晴提醒之后,晁羿也意识到自己也太过心切,喟叹,一向处变不惊的他,和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太子,一遇到贺莲有关的事情,全都乱了方寸。
“就按天晴所说,先去派人东岳国打探消息吧。”
“父皇!”显然太子的性子比晁羿还要急,这样呆在宫里干等着,他会疯的。
最是了解太子的人,当属晁羿,他紧接着吩咐,“太子,吩咐敖大将军做好备战准备,随时准备宣战!”
闻言,太子喜出望外,双手抱拳郑重施礼,“是,父皇!”
晁国大内引以为傲的暗卫仅花了几日时间便寻得了贺莲的踪迹,贺莲一直昏迷不醒,郭熏也还未到东岳国都城,十几名暗卫寻得时机伏击郭熏,然而郭熏的武功实在太过强大,他们十几个人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
几番回合之下,他们死的死伤的伤,见救人无望只好全力撤退,郭熏又碍于要看着贺莲并未穷追猛打,暗卫们这才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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