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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房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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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切实感受到,女儿真是嫁出去了。

    林凉放完洗澡水,走到客厅,向老公努努嘴。

    费君臣拍拍岳父的肩头,站起来,走到老婆面前,问:“怎么了?”

    林凉无语,勾手指让老公尾随自己跟来,到了冲凉房指道:“给你放好热水了,赶紧洗吧。”

    生平第一次有女人给自己放洗澡水,费君臣作为一个男人,真心感到有自己家的幸福。双手激动时把老婆一搂,提议:“我们一起洗吧。”

    林凉翻白眼,发出呵呵呵的巫婆笑声:“费政委,你不怕,我在冲凉房把你衣服都泡水了,让你裸奔。”

    眼观这冲凉房与客房门口距离长远,第一次在妻子娘家过夜不能留下太流氓的形象,费君臣只好暂且放弃这美好的计划。但是,貌似是他本人想表现的为人君子一点,岳父岳母却不这么想。

    当他冲完澡出来,徐静特意对他说:“客房我都收拾好了。被子我不知道你们两人是习惯同盖一条,还是各盖一条。反正我先只抱了一床被子放你们房间里。”

    费君臣眨眨眼,猛然醒悟到:今夜居然能和老婆同房了!

    林凉冲完凉后,回到客房,突见老公坐在床头,扶着头理清了思路:父母不知道他们两人其实未同房,做出这样的安排,纯属正常。

    费君臣摘了眼镜后,平躺在床的一侧,正正经经闭上眼对老婆说:“我睡了。”

    林凉倒是没有想过去和父母说明这事。因为愈描愈黑。她把房门关上后,看床上只有一条被子,而且床头对着的空调开着。虽是酷热天气,但室内温度睡到半夜不盖被子难保不会着凉。不过不是没有办法应付。打开衣柜,发现自己以前留藏在这里的棉袄还在,喜滋滋地勾勾嘴角,准备将两件棉袄和一些厚衣服当被子盖。

    费君臣哪真会是闭上眼睡觉,今晚可是与老婆头一次同房,不在岳父岳母的默许下把握良机,他真是愧对女婿这个身份了。眼角瞅到老婆抱了一团衣服准备铺地上睡觉,他立马打开眼皮子蹭地坐起来,道:“我睡地上你睡床上。”

    “不行。”林凉举起手,禁止他的动作,“你如果睡地上,难保不会半夜冷得不行了,然后不受自己控制爬上床来。”

    聪明的老婆,一语揭穿了自己的诡计。费君臣摸摸胸口:“可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让你睡地上我自己睡床上。既然这样,我和你一块睡地上吧。”说完,拉起被子跳下床,把自己裹成条蚕倒在媳妇旁边。

    林凉当然不可能重新爬上床。眼看,那偌大的床空空的,两个人都睡地上了。林凉忍不住拿脚踹了踹老公:“有没有你这样浪费资源的?!人家一些穷地方,连床都睡不起。”

    费君臣赖死赖活拿被子盖头:“不行。如果你爸妈知道我让你睡地板我自己睡床,我这不得被赶出家门了!”

    “行!睡吧!”林凉一听到两个胳膊都往外拐的父母,撇撇嘴角,背过身,盖着棉袄睡觉。

    耳听墙上的摆钟“哒哒哒”指针划动着,在安静的深夜里,传出了媳妇均匀的呼吸声,费君臣气息吃紧,胸口里猛跳。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同房,结果要变成两个人都在地板上过夜吗?

    把盖住头的被子拉下来一点,睁开两只眼睛,看着老婆不动的背影,一只手痒痒地伸了出去。老婆说的没错,他这些动作都是不受控制的。

    终于,指尖触到了老婆柔软的身躯,老婆的香气迎面扑来,他神情晃荡的一瞬间,老婆忽然翻身,正好把他的手臂压在了身子底下。他眉头轻蹙:没错,这下整只手臂与老婆近距离接触了,可是被压着没法动作了。而且,看起来老婆绝对是有意的,压着他的这只手,整整五分钟过去了还不动,只发出像是熟睡的轻呼声。如果他这只手臂被压半个钟头,今晚就是麻了,不能再顶风做浪了。当务之急,先把贼手抢救出来。

    另一只手伸过去,小心地推老婆的肩膀。

    熟睡的老婆重如泰山,死活推不动。

    费君臣忙得满头大汗,眼看指针又滑过了五分钟。

    “我知错了。”

    费君臣举起白旗,他是孬汉,与媳妇打仗切记一条,随时举白旗装柔弱。

    林凉拿起一只指头挠挠耳洞,发出梦呓:“谁在说谁错了?”

    “我,费君臣,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你错哪了?”

    “我错,错在意图不轨。”

    “你对谁不轨了?”

    “我没有征求你的同意,想做那事,确实是我的过错。”

    林凉再翻个身。

    费君臣没能抽出手。媳妇翻向了自己,把他的那只手压一半。此时指针再度滑过了五分钟。

    林凉打了个哈欠,嚼嚼嘴巴:“你确定不去向我父母那里喊屈?”

    原来老婆仍一直误会自己给岳父岳母私底下使了阴招。费君臣急忙吐露冤情:“这是无中生有。我绝对没有向岳父岳母告过状。”

    “我确信你没有。”林凉皱着眉毛,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老公人见人爱,而自己总是被当做了坏人的角色。

    “既然相信了我,是不是可以把我无罪释放了?”费君臣见老婆依然不动,不得不提醒老婆,自己的手还被老婆压在监狱里。

    “不行。”林凉一口否决他的申诉。

    “压一夜,我这条胳膊会废的。”费君臣开始唱苦情戏,尽可能拉出残废军人的调子,“如果我残废了——”

    “你残废不是更好?有更多名义要求我照顾你。”林凉勾勾嘴角,为老公出谋划策。

    费君臣没想到老婆为自己的今后想这么多,哪怕自己残废都不离不弃,涩涩地挤挤眼睛:“我很感动。问题是,这个残废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我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林凉闭着眼宣布,翻回身。

    费君臣的手终于得救了,可是由于太过紧张,一时麻住不能动。

    “你不伸回手?”林凉凉飕飕地道出最后通告。

    “我——”费君臣无比冤屈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突然动不了。”

    听老公这声音不像是在做戏。林凉坐了起来,打开了台灯。老公一手捂着眼睛,一只手僵着不能动。

    嘎吱——这半夜里出什么状况?!嫁的这老公尽是在夜里添乱,连让她睡个觉都不能安稳。

    起身拉开门出去。

    听老婆忽然走出去的脚步声,费君臣心口咚咚咚跳着:老婆这不是对他失望,要把他抛弃了吧?

    不会儿,老婆的脚步声折了回来。他长长地呼口气:看来,老婆还是有良心的。

    林凉是在厨房的药箱子里找到了瓶万花油,跑回来后坐下,倒出些油抹到老公的手臂上,搓搓搓。

    费君臣把手移开了眼睛上面,一双深幽的眸子看着给自己揉手臂的佳人,胸口某处被柔情塞满,溢出了暖暖的热流。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见老公一脸倾注的深情与感动,林凉啧啧啧地咬了咬嘴唇:“费政委,你少给我添乱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保证下次不会。”费君臣立马对天发誓,下次对着老婆背影直接扑上去,不做这种小人行径,要耍大流氓。谁让老婆今晚又让自己动心了呢?

    “不用有下次!”林凉白他一眼,能不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话说,每次老公对她心里有坏心思的时候,明明白白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

    “我今晚没有戴眼镜。”费君臣对着媳妇说,双目深情如一汪深泉。

    林凉没有看他的眼睛:“我不信一见钟情。”

    “可我信。第一眼看到你睁开眼睛,我就信了。”费君臣回忆着在游泳池边与老婆初遇的刹那,充满了罗曼蒂克的感慨。

    林凉打断他的自我幻想,撇撇眉:“你今晚还打算睡不睡?”

    “睡。当然睡。”费君臣见好就收,缩回那只被老婆搓得满是柔情的手,放在鼻子上闻一闻老婆的香味。

    林凉可真是困了,懒得与他较劲下去,起来关了台灯后继续和衣而眠。

    费君臣这回听着老婆真真正正发出熟睡的呼吸声了,但是,知道老婆作为军人警惕性高,也不敢随便打偷袭。不过,要他这样什么都没做乖乖睡觉,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太难了。最后,在老婆翻身面对自己时,狼光一闪,直接把嘴唇凑了过去,在黑暗中准确抓到老婆的嘴唇。唇瓣贴紧,努力汲取老婆的香气,直到足以让自己撑过这一夜,才不舍地离开。

    听老公得到了稍微满足把被子掀上头的闷声,林凉微勾嘴角:算了,总比一夜两人都被搞得睡不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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