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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抚养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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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医生说不会有什么大碍,我也相信自己不会有什么大碍。”关莫靖气势如虹道,“所以,都是家人在瞎操心。”

    “大家都关心爷爷,这不是好事吗?”安日晨笑一笑,在老人家床前的椅子上坐下。

    墨兰没有的坐,自然暴露在了关莫靖面前。

    “你带了个什么人来?”关莫靖见是他带的是个年轻女人,语气里立马带了丝不悦。

    墨兰到此可以推断出:罗婷婷和安日晨的事情,关莫靖是知道的。

    “关爷爷不要误会,这是我表妹。她刚到北京不久,想找份工作。我希望她一人不要在北京里瞎跑,怕她被人欺骗了,可我本人自己工作繁忙不能整天看着她,就想着,不然让她来这里陪关爷爷几天吧。听说关爷爷一直在医院里喊着无聊。”安日晨把指头往木讷的黑框眼镜中间按了按。

    “你小子愈来愈会说话了啊?我无聊,所以给我找个解闷的小姑娘是不是?你小子是不给我安好心是不是?”关莫靖一边气急着,一边又显得一丝无奈的。但他人可以看出,他本人是蛮喜欢安日晨的。

    墨兰想:这安日晨虽然很木讷,但是,出乎意外,很会讨老人家欢心。

    “你胡说什么啊,关爷爷。我是个官员,怎么会不知道规矩呢。”安日晨张口为自己辩解,凑到了老人家耳边说,“我表妹就是遭人欺骗给怀孕了呢。我才担心她四处乱跑,又害怕她老公找来欺负她。关爷爷,您不罩着她,谁能罩着她啊?”

    听了这个原委,关莫靖看待墨兰的目光立马变了,从厌恶瞬间变成了老一辈对晚辈的怜悯:“叫兜儿是吧?”

    “是的。关爷爷。”墨兰依着安日晨教导的叫着老人家。

    “可怜的孩子。你就先呆在我这里吧。先保证你,三餐吃的保,不受人欺负。”关莫靖出口就是承诺,没有半点犹豫的余地。

    这些曾经位高权重的老人说起话来,就是不一样,大刀阔斧,一马当先,无畏无惧。

    这事办完了,安日晨马上按照自己向关浩恩承诺的,说:“关爷爷,关大哥说你想和我下棋。”

    “是。我那孙子棋艺太烂了。想假装输,都输的不成样子,让我看了只能冒火。”关莫靖气鼓鼓地说。

    “下什么棋好呢?”安日晨按按眼镜架,看了墨兰一眼,“兜儿,你会下什么棋呢?”

    “我哪会下什么棋。表哥,你忘了,我是没有文化的人。”墨兰两手在裙子上不停地摆动,像是个孩子似的十分局促不安,“最多,和我家小表弟玩过跳棋。”

    “跳棋?”安日晨刚一怔。

    “跳棋。好啊。我很久没有玩过了。”关莫靖却是被提起了很大的兴趣说,“我们三人都来玩跳棋。”

    于是,一盘从医院小卖部买来的全新跳棋,搁在了关莫靖病床上的小桌台上面。

    “下次,我几个孙子来,包括婷婷,让他们一起来玩。最多玩六个人呢。”关莫靖边是在棋盘上摆着玻璃珠子,边兴致勃勃地计划。

    墨兰这会儿,不得向安日晨过问一句:“得装输吗?”

    “你不必。要装我来装。不然,老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在糊弄他。”安日晨指尖认真夹着光滑的玻璃珠子,说。

    墨兰看他连珠子都不会摆,当真是愣了下:“安先生不会下跳棋吗?”

    “是不会。所以,这回我装输我装定了。”安日晨给她一个“你绝对可以放心”的回笑。

    墨兰若有所思地把目光收了回来:不会下跳棋这种事儿,算不上疑点吧。就像她本人不会下象棋。

    棋局开始。

    老人家不愧是大将出身的孩子王,时而扶下巴颌,时而挠挠头,时而指住棋盘中间:“等等,我再想想。”

    墨兰倒是没有什么多想的,因为安日晨都让她不用装样了。她凭着自己的能力,下一步算一步。最后,其他两人都才下了一半,她已经收工了。

    关莫靖望着她,有些掉下巴颌的样子说:“你在家的时候,应该是整天下跳棋的吧。”

    “嗯。我弟弟好玩。”墨兰不会违背老人家的意思。不,现在得一心讨好,才能从这个老人口里获得更多线索。

    棋局的最终,安日晨输的一塌糊涂。

    关莫靖炯炯地望着他,完全掉下巴颌的样子说:“日晨,我发现,你一点都不会下跳棋。”

    “是。”安日晨承认自己的错误,“我这几天一定在家里勤奋练习,下次不会在爷爷面前丢脸。”

    “好。好。”关莫靖拍打着大腿朗声大笑。下完这盘棋,他的心情似乎云破日出,相当不错。

    刚好,下午有医生来查房。

    安日晨借机起身,向关莫靖告辞,又叮嘱墨兰留下来。

    查房的医生给病人察看的时候,墨兰走到了走廊里头等候。

    协和医院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医院,病人络绎不绝。

    墨兰听着眼前过往的医务人员在谈论:

    近来这里又住了不少官员,压力真大。

    主要是听说解放军总医院那边专科的病床这段时间爆满了,一些军队的官员也往我们这边寻找床位。

    真可怕。如果再住几个官员,我们可以列一张官员等级表了。

    哎,主要是病人都是一些退休的,但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他们的儿子孙子一个都得罪不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你看,那边走来的不是军人吗?

    是军官呢。

    墨兰听到军官两个字眼,总是会想到丈夫的身份,接着就会不禁地把视线投放过去。

    迎面走来的军官,雄纠纠气昂昂,清爽的阳光笑容。墨兰不止是认得,而且是熟悉得令她一个转头,马上当做没有看见,心里则嘭嘭嘭跳了起来:黎立桐怎么到这里来了?不过,是听说他和他父亲都在北京工作。

    然而,黎立桐像是径直向她这边的方向走来。

    墨兰不清楚他是到这里探望谁,或是为工作上的事,但面对面是担心会被他认出来的。因此她转个身后,想在他到来之前走到一边去。没想到迎面与一个急匆匆推车子的清洁工阿姨撞了个正着。她第一个反应,在稳住脚步的同时双手护住腹部。

    “你没有事吧?”那个阿姨见撞到她,怕了,赶紧停下车子,焦急地问。

    墨兰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等着腹部的胎儿稳住。

    见她这副样子,四周那些围观的人也都怕了。刚好,关老爷子的查房结束,有护工跑进去和病人说。关莫靖立马从病床上起来,被人搀扶着走到门口指挥:“还不赶紧去请个医生过来!她是孕妇!”

    听说是个孕妇,一时间,墨兰所在的区域变成了沸腾的闹区。

    黎立桐没有走到墨兰那里,是中途停在了护士站。他到这里来探望父亲的一位老战友,正想开口询问,见有医生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然后,护士长紧张地指挥手下说:“赶紧打个电话到急诊室,让他们派个妇科医生过来!”

    “出什么事了吗?”黎立桐本着军人热血助人的良好风格,拦住一个医务人员问道。

    “有个孕妇受伤了!”对方急匆匆答完,急匆匆跑去救援。

    听这话,事态貌似蛮严重的。黎立桐就此站在原地,等着事态发展的结果。

    结果又有人跑回来说:病人说自己不是在这家医院进行产检,她的产科医生在解放军总医院,赶紧叫辆救护车把她送到那边去。

    但医院里的救护车刚好都出去了。

    黎立桐这时候明白是该自己出手了,大声叫住护士长:“让我来帮忙吧。我是军委总部的人,开了军车来的。”

    “我们可以信得过你吗?”护士长来到他面前,慎重其事地问。

    “可以的。”黎立桐将随身携带的军官证亮了出来,“你查看。”

    护士长与一名医生仔细查看过他的军官证后,点下了头。

    于是,墨兰坐着轮椅,被推到了医院门口,看见了一辆吉普军车。

    黎立桐与自己的兵大步走到她面前,朗声说:“别担心,女同志,我们马上把你送到我们部队的医院去。”

    要不是担心肚子里的胎儿,墨兰简直想翻白眼过去了:怎么愈想躲,愈是躲不掉呢。

    关莫靖因为担心,这会儿追到了门口。见到黎立桐,他双眼一亮,叫道:“是黎少卿的儿子吗?”

    黎立桐一个转头,当然认得这个海关里面北斗泰山级别的元老,礼貌地打个招呼:“关老爷子,你好。”

    关莫靖可不管他对于自己的态度是怎样,一手指着他万般叮嘱:“这个女孩子,对于我很重要。你千千万万,把她平安送到你们部队医院。然后有什么事情,马上打个电话告诉我,知道吗?”

    墨兰便是接收到了黎立桐向着自己的一个眯眼。她扶了扶额眉,明白,他八成是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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