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探子来报,西南旱灾,九江知府欺上瞒下,压着灾情不报,如今难民如潮,已是压不住了,再者,那案子未破,前朝遗孤之事便耽搁下来,还有那光明帝国蠢蠢欲动,此番上朝,多加小心。”
洛缎夕斟酌了一下,才娓娓的将事情道来。与凌子枫的肃杀不同,他的声音犹如山泉潺潺,犹如水滴玉石,温润悦耳,令人不由从心底生出暖意。
道: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那九江知府可是稽延?”凌子枫蹙眉想了一想,问。
“正是他,去年他托李维投诚王爷,如今便出了这事,恐怕五皇子一会儿便会抓住这个把柄不放,臣先告知王爷,届时王爷心里也好有个对策。”洛缎夕只字不提关于安沫之事,仿佛浑然不介意,依旧是凌子枫忠心耿耿的臣子。
凌子枫皱眉。这件事情倒是出乎意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今又出了这一档子事儿,却是难办。
两人说着话,抬头,就已经到了太和殿前了,排成两队,凌子枫位于左侧首位,洛缎夕紧随其后,右侧以五皇子为首,他的心腹吏部王泽紧随其后,成分庭抗礼之势。
凌铭瑄遥遥的朝凌子枫望了一眼,冷清的神色与凌子枫如出一辙,眉眼之间,依稀能寻到两人细微的相似之处。
“皇叔气色不错,听说前几日还主持了一桩公道,实在清闲,实是让小侄羡慕的紧啊。”叶铭瑄低低的朝凌子枫说着,金丝绣边的黄色朝服被微熹的晨光折射出微微的反光,看起来尊贵无华。
“不如皇侄跟本王换上一换如何?”凌子枫面色不动,连一丝表情都欠奉,冷冷的牵动着嘴角,说话跟下冰雹似的。
“小侄怎敢和皇叔相比。”凌铭瑄也是冷了脸,冷笑一声。
“上朝!”
两人正唇枪舌剑着,就听到殿内一声尖利慷慨的太监特有的喊声。众人连忙收了声,随着打开的殿门,鱼贯而入,整整齐齐,安静肃杀的在殿内等待着皇帝的驾临。
不多时,皇帝凌墨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在太监的搀扶下坐在大殿之上,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坚毅的双眼慢慢的,慢慢的扫过底下众人。
“皇上,西南旱灾,灾民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十里白骨,骨肉相食,整个西南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连片树皮都没有的啃了,大批灾民在涌入京城的路上,被当地知府稽延镇压,那稽延胆大包天,压着灾情拒不上报,可谓是罪大恶极,请皇上明察。”户部侍郎李锐端着手站出来,向皇帝启奏。
“竟如此可恶,所查当真属实?”皇帝闻言,震怒,一章拍在龙椅之上,底下鸦雀无声,无人应声。
金銮殿内空荡荡的震荡着皇帝震怒的回音,格外添加了肃杀之意。
“臣所言属实,此乃证据,请皇上过目。”户部侍郎递上一个折子。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从左侧走下,接过奏折放在龙案之上。
皇帝翻开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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