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枫嘴角扬着微微的笑意,眼神灼灼的瞅着安沫,在心里大力称赞,并想着。光凭她的这份丈夫般的气量,哪怕是今日她没有算出来,他也不会治她的罪!世间如她这般女子,如凤毛麟角,少,少啊!
那安云城将这明珠蒙尘了这么多年,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李士高,去给王妃读账本。”凌子枫坐稳,随口叫了一个术士过去给安沫帮忙。
那术士虽然满是不情愿,可凌子枫的命令他是不敢不从,俯身作揖之后便走上前去,站稳后便拿起账本开始念。
“陇西旱灾,拨银四十五万两。”术士朗声念道,只见安沫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了两笔,皱了皱眉。
“娘娘有何事?算不出来吗?”那术士见安沫皱眉,唇角扬起讥讽的笑意,满脸的等着看笑话的表情,不怀好意的问她。
只见安沫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他的话给当耳旁风无视了,看了两眼毛笔,然后将毛笔从中间折断,用段的那截在纸上比划了两下,才满意的开口:“李师傅,您继续念吧。”
“江西正月税银二十万两……”李士高闻言从鼻孔之中冷哼出声,继续朗声念道。只是念的速度加快了不少,算是对安沫表达不满。
夏日的屋内,静悄悄的一片,因为此事乃是机密,怕被人偷听了去,窗户也都关的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屋内的温度随着日头慢慢升起,也愈来愈高。隔着窗户渐渐的听见蝉鸣声与鸟叫声,阳光透过窗户纸透进屋内。
所有人的脸上都开始沁出汗珠,有人拿着扇子在一旁给凌子枫长扇,凌子枫不时的瞟安沫一眼,不急不躁的喝着凉茶,手指在椅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发出“哒哒”的声响。
“西陇进贡天蚕绸缎十匹,黄金六十万两,玉如意二十对。”那念账簿的李士高嗓子也都快念哑了,偷偷瞄了安沫一眼。
只见安沫不骄不躁的拿着笔在纸上迅速的写着什么,旁边堆了一小摞整齐码放的纸张,看样子像是计算出来的。她眼神清明,只有额角沁出了微微的薄汗,手中的动作却不曾因燥热而显得毛躁。
终于,最后一笔账念完,随着李士高的声音落下,安沫手中的笔也放下。她拿起纸张,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扬着自信的笑容对凌子枫道:“王爷,我不负所望,已经将国库上半年的收入与支出清算出来了,请王爷过目。”
“哦?你真的算出来了?”凌子枫不相信的提高了声音,虽是这样说着,但已经起身迈开脚步向书桌这边走来。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那一沓写满了奇怪符号的纸张看了半天也没看懂,只得放下,问道:“你这写的是什么?本王为何一字也瞧不明白。”
“此乃我的独家秘术,王爷自然看不懂,其实这很简单,王爷若是想学,安沫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还是让我为王爷解读吧。”安沫笑笑的,恭顺的回答着凌子枫的话,犹如一个安守本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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