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喜原本一副闲庭信步、高深莫测的模样,听周吕旺这么一句,双脚一软,立时换了一副笑脸,道:“大人,大人,千万不可!千万不可啊!小人乃刑名师爷,又不是钱谷师爷,大人你的治下,连偷盗这等小事都无一桩,人人奉公守法,我这刑名师爷自然是无事可做,这可怪不得小人啊!要怪就怪百姓们太守法了。”
周吕旺与王进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周吕旺听他一通不显山露水的马屁,倒也觉舒坦了不少,便问道:“陈师爷,你一开始说什么力量大大增强,是什么意思?”
陈文喜嘿嘿一笑,道:“大人心知肚明,小人就不说了吧!”
周礼旺最恨人家说话留半截,吊人胃口,便拉下脸来道:“说!什么心知肚明?不说我就扣光你的薪俸!”
陈文喜忙道:“别!别!大人你别老是惦记着我那二两银子的俸禄啊!只是…”陈文喜苦着脸,向王进伟瞅了一眼。
王进伟是何等伶俐之人,立知其意,站起来道:“大人,进伟去城北瞧瞧。”
周吕旺按住他手,道:“别忙!坐下来听听!我们都是兄弟,兄弟之间没有秘密!”,王进伟心中一暖,周吕旺转头对陈文喜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说便是!”
陈文喜道:“嗯,大人你待人坦诚,推心置腹,小人佩服,没有看错人!”
周吕旺呵呵一笑,笑骂道:“你这家伙,爽快点说便是!小心我…”
陈文喜急忙接口道:“我说我说,大人别扣我薪俸!”
周吕旺与王进伟相视一笑,周吕旺心道,他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呢!厉害厉害,师爷就是师爷!殊不知,自己说了不过五句话,就有三句是威胁人家的俸禄的,人家怎会不知?
陈文喜回头东张西望四下瞧了一遍,这才道:“大人可知,天下至难得者,乃民心也,恕小人斗胆,还有一说,得民心者得天下!”
此语一出,周吕旺惊得站了起来,怒道:“胡闹!陈师爷!你这话实属大逆不道!”
陈文喜慌忙跪倒,却是直视着周吕旺而面色不改,王进伟亦惊得面色愈发苍白。
周吕旺道:“以后这样的话万万不可再说,不然就不是扣你薪俸那么简单,而是要扣你那颗脑袋了!”
谁知那陈文喜听了这话,反倒不惊了,忽然放声笑道:“大人,小人向来瞧着自己这命金贵,但今日既然开了头了,也就不吐不快了,大人非是寻常人物,小人有胆说,难道大人反倒没胆听?”
周吕旺见这向来唯唯诺诺的师爷今日忽然如此反常,一下子从胆小如鼠就变成胆大包天了,一时倒也真的无法适应。
“你究竟是谁?”周吕旺忽然喝道。
那陈师爷一怔,道:“大人何出此言?”
周吕旺道:“敢说这话的,不是寻常人物,你说吧,我不会宣扬出去的。”
陈文喜哈哈一笑,道:“大人果然所料不差,我的确不叫陈文喜,我叫张叔铭,大人可曾听过我的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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