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不要説了。”曦瑶阻止了徐婉仪,莫名地感到一丝酸楚,一个郡君,却从小过着这样的生活?于是缓缓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説吧!”
徐婉仪吸了口气,鼓足勇气道:“娘娘会放过如今兰妃娘娘腹中的孩子吗?”
“你説什么?”曦瑶分明听清楚了,却又问了一遍,神色愠怒。
“臣妾是説……”徐婉仪喏喏地正欲重复。
“闭嘴!”突然从殿门口传来厉声,曦瑶看去,却是璋瑢携着蕰蕴款款而来。
“你好大的胆子!”璋瑢威严地站在了徐婉仪的面前,大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所説的话,如果本宫告知皇后娘娘,你会有什么结果吗?”
徐婉仪没有料到敬妃和良嫔会突然出现,吓得跪了下来,不敢抬头。
“姐姐!”曦瑶扶着自己的肚子道:“不要再説了,扶我进去吧,我觉得不适。”
两人听曦瑶説不舒服,再看她脸色,果然苍白并汗如雨下,便立刻扔下徐婉仪,只是过来搀扶,又叫缘亦等进来服侍,好在只是胎动的利害,在床上躺了片刻,一阵过去就好了。曦瑶坚持不让宣太医,众人也拗不过。
徐婉仪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还是怔怔地跪在那里,直到璋瑢从内殿出来。
“徐婉仪!”璋瑢坐在了曦瑶的上座,细细打量了她,闲闲地道,“贵嫔娘娘没事了!”
“啊!太好了。”徐婉仪显然松了口气,眉头也有了稍许的舒展。
“可是你知不知道,本宫对于你今天的举动耿耿于怀?”璋瑢的神色变得凌厉而威严。
“臣妾……”徐婉仪辩解道:“如果娘娘您听到臣妾之前对贵嫔娘娘所説的话,就不会……”
“就不会什么?”璋瑢走了下来,绕到她的身边,説道,“你对贵嫔娘娘説了什么?”
徐婉仪低着头,不敢看她,支支吾吾道:“臣妾只是……只是説了兰妃娘娘小时候不幸的遭遇罢了!“
璋瑢“哼”了一声,説道:“就那些事情,也值得你特地跑来告诉贵嫔?你究竟要做什么?”
徐婉仪似乎很害怕,顿首哭泣道:“臣妾,臣妾真的没什么目的,娘娘……”
“没有目的?”璋瑢喝道,“那刚才难道是本宫听错了?是谁在问贵嫔娘娘,要不要放过兰妃肚子里的孩子?”
“是……是臣妾!”徐婉仪似乎绝望了。
璋瑢微微弯下腰,厉声説道:“就凭这句话,就能治你一个祸乱后宫的离间之罪,还记得当初那个陷害贵嫔的李佳媛吗?她的今天,就会成为你的明天。”
“娘娘!”徐婉仪抱住了璋瑢的腿,哭泣哀求道:“臣妾不是为了离间……没有……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臣妾只是担心……”
璋瑢厌恶地甩开她,大声道:“现在你知道后悔了?那你……”
“娘娘!”蕰蕴本在寝宫陪伴曦瑶,此时却走了出来打断了璋瑢的话,“娘娘!贵嫔娘娘请您进去。”三人向来都有默契,在外人面前都是按礼节称呼。
璋瑢点了点头,调整了心情,对地上的徐婉仪説道:“你走吧,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但是本宫警告你,如果以后你还有什么事,你只管来找本宫。如果再敢骚扰贵嫔,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説着过来拉了蕰蕴进去了。
徐婉仪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泪如雨下,后悔不迭地离开了。
璋瑢回到寝宫,见曦瑶的脸色缓和下来,重新有了精神,问道:“妹妹什么事情?”
曦瑶示意两人坐在自己身边,淡然而宁静,“姐姐,不要再管这个徐婉仪了,曾经我也是婉仪,她也是婉仪,可是姐姐你看她的穿着打扮,很是落魄,实在是难成气候的。”
璋瑢道:“我想她也是出于对兰妃的感情,今天才会来找你的,可是她为什么认定妹妹你会对兰妃的孩子不利?”
曦瑶摇了摇头,安稳地靠在床上,静静道:“管她呢!也许是兰妃在她面前又诋毁我了吧!看的出来,这个徐婉仪是个直肠子的实诚人,只是……只是跟错了流。”
璋瑢道:“妹妹不该是同情兰妃儿时的遭遇吧?”
曦瑶看了眼璋瑢,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姐姐的。”
蕰蕴道:“都听説她小时候过得很苦,没想到大了竟能封个侧妃,可是却养了这样一个性情,听説总是刻薄下人。”
璋瑢道:“人个有命,妹妹实在不该这么善良,她兰妃害你的时候,怎么就忘记了自己当初的辛酸?”
曦瑶拉着璋瑢的手,一手又扶着自己的肚子,笑道:“别再管她了,我相信这次兰妃只会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不会再有工夫来害我,説穿了她之前也不过是懿贵妃的傀儡,现在为了孩子,她也会悠着点的。”
璋瑢点了点头,不再説什么。
曦瑶对蕰蕴道:“姐姐怎么不把臻云抱来,姨娘要问问他,想要小妹妹还是小弟弟,他要什么姨娘就给他生什么!”説完三人都笑了起来。
徐婉仪自从那天回去后,就大病一场,卧床数日,兰妃因为有了孩子,忌讳生病也从未去探望过她,倒是曦瑶还时常差人送些药去,更是让那徐婉仪心里不安。
过了几日,赫臻派人送来旨意,三军将于中秋之前班师回朝,曦瑶原以为赫臻此去定然一年半载,没想到竟然速战速决。不过两月的工夫,又可以看到夫君,更重要的是,到十一月自己生产时,赫臻能够在身边。
很快,琪淑媛出了月子,宫里多了两个奶娃娃,曦瑶、悠儿、兰妃都有了身孕,后宫一片繁荣的景象,只等皇帝御驾归来共同庆贺中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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