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虽然这么説,心里却是浓浓地暖意,原以为皇帝从此都要与自己不相往来,没想到今日还是来了。凭着自己对丈夫的了解,那日皇帝的举动一定不是本意,是气糊涂了才会那么冲动。只是自己身为后宫之主,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心里实在装不下才生出了病来。可是自古哪有帝王向妃嫔示弱的,本打算自己身体好后,去向皇帝致歉,以求后宫祥和,以保儿子的前途。今日皇帝竟然亲自登门,不禁然自己感念皇帝的拳拳情意。
赫臻微微笑道:“难道朕来看你,你不愿意吗?”
皇后脸色绯红,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即便是皇后,在自己心爱的人的面前,也会放下平日伪装出来的架子。
赫臻颔首对臻杰道:“儿子,日日照顾你母后,辛苦了。”
臻杰纯纯地笑道:“父皇哪里的话,这是儿臣应尽的本分。”
“那你代朕去看看你皇祖母可好?”赫臻有意要支开儿子,毕竟有些话夫妻之间可以拉下脸面来説,在儿子面前还是要保持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
臻杰何等聪明,自然会意,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道:“儿臣遵命,儿臣先行告退。”説着便走了,那些奴才们也是会意,都跟着大皇子一同离开。帝后二人微微点头,看着儿子匆匆离去,露出欣慰的笑容。
皇后见儿子走后,不知皇帝要对自己説什么,脸上竟然露出难得的羞涩。其实皇后不过二十有八,容颜依旧年轻,只是这么多年来的操劳,让自己比别人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赫臻捋了捋皇后散落的鬓发,抚摸了皇后白嫩的脸颊,轻声道:“那日朕太冲动了,你莫要怪朕。”
泪水不听话地从皇后地眼里流出来,延流在赫臻的手指上,皇后连忙将赫臻的手拿下来,用丝帕擦拭。哽咽道:“皇上不要説这样的话,臣妾心里明白。”
赫臻用另一只手捧住皇后的脸蛋,微微抬起,眼睛正视着她,轻声道:“朕知道你会明白的,朕这些日子没有来看你……”
“皇上。”皇后将赫臻的两只手都握在手里,善解人意的眼神停留在赫臻的脸上,轻声道:“皇上,您不要再説了。臣妾説过,无论皇上做什么,臣妾都会站在皇上这一边。只要皇上时时刻刻念着臣妾的这句话,臣妾就满足了。”
赫臻将皇后抱在怀里,轻声道:“朕这一生为了江山社稷对不起太多的人,是因为有你,朕才可以放心的处理国家大事。你的心朕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怪那天朕太冲动了。你千万不要记在心里。”
皇后在赫臻的怀里哽咽道:“臣妾知道,这些臣妾都知道。皇上放心,只要臣妾在这宫里一天,”説着坐起身来,坚定地看着赫臻道:“臣妾就一定为皇上保住您心爱的人。”
赫臻大为动容,此时自己才真正地感到,对于皇后自己早就不再是那份恩情,而是一种夫妻之情,一种有别于男女之爱的爱情。
坤宁宫里帝后冰释前嫌,这里璋瑢正带了奴才们和炖好的上等官燕来到了馨祥宫。璋瑢只是坐在床前一言不发,曦瑶一双无辜的眼神诺诺地看着璋瑢,那天听到璋瑢大光其火的斥责,十分担心姐姐就此不再理会自己,看到璋瑢今日又来了,心里十分开心,又见璋瑢一脸的怒气,不免有些害怕,诺诺地看了一会儿后,拉了璋瑢的手,娇滴滴地叫了声:
“姐姐……”
璋瑢扭过头去不看她,只是对缘亦道:“本宫拿了上好的官燕来,你叫紫莲端进来,伺候你家主子吃了。”
缘亦对璋瑢微微一笑,会意的出去了,虽然这几天敬妃没有来馨祥宫,但是每天都会派人来问候主子的身体是否好。缘亦知道敬妃是打从心里疼爱自己的主子,十分的感激。
曦瑶见姐姐不理自己,又拉扯了璋瑢的衣袖,撒娇道:“好姐姐,我以后再不敢拿事瞒你了,你且饶了我这一回。”
璋瑢将曦瑶的手推开,瞪着眼睛道:“这是什么话?你找你的德妃姐姐不就好了。”
曦瑶讨饶道:“好姐姐,我是想着能帮你查出些什么。即便不是太后做的,也该把那个黑手揪出来不是?”
“你好大的胆子。”璋瑢严肃道:“如今你是真的怀孕,谁也不能理论什么。倘若你没有怀孕,又什么都没查出来话,但凡有人把这件事情抖落出来,你要谁来保你?你以为德妃信誓旦旦的话就一定可信吗?她是有女儿的,好歹有个保障,你有什么?你要是个三长两短,如果殃及你的爹娘,你有没有想过这又将是怎样的一个结果?”璋瑢越説越气,眼圈微微泛红。
曦瑶被璋瑢説得哑口无言,低着头央求道:“我知道错了,姐姐,如今我连孩子都没有了,您还拿重话説我……”
“你还知道怕吗?”璋瑢用食指点了曦瑶的脑袋,“如果你以后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情瞒着我,看我还理你不理了。”
曦瑶将头埋在璋瑢的怀里,撒娇道:“我知道姐姐不会不理我的,要不然姐姐也不会拿那么好的燕窝来给我补身体。”
璋瑢嗔道:“差一点就要做娘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好可惜的孩子。”
曦瑶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脸上带着淡淡地哀愁,説道:“真没想过他会真的来了,是我对不起他。”
璋瑢叹道:“倘若能好好地生下来,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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