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德妃拉了曦瑶坐下,看到她眼角的泪花,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臣妾……臣妾有些想家了。”曦瑶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德妃笑道:“傻丫头。”又拉了曦瑶的手道:“姐姐我当初也会想家,妹妹啊!过段日子就好了,或者呀!你给皇上生个一男半女的,就不会这般寂寞了。”
曦瑶此刻竟连羞涩的神情都没有了,只是低着头,不説话。德妃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便不再玩笑,只把来意説明。
“妹妹,皇上嘱咐我们姐妹俩的事情你可没忘记吧。”德妃笑着问道。
曦瑶经她这么一説,想起皇上要自己和德妃一起查无沸散这件事情,可是刚才缘亦説了这么多,保不准这件事情又是太后做的,难道要查到太后身上去?曦瑶无奈地轻声道:“臣妾没有忘记。”
“依妹妹看我们该怎么查呢?”德妃问道。
曦瑶轻声道:“一切但凭娘娘做主。”
德妃觉得今日的恬婉仪不似平日,知道再问也没意思。但是这件事情不查,没有办法给皇上一个交待。可是查呢?自己又怎么会忘了陈妃那桩无头案呢?皇上尚且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又有什么能耐呢?
德妃想了想道:“若珣好的可快了,如今又开始蹦蹦跳跳地四处玩了。压根儿就没记得自己中过毒,我细细地问了她那天晚上都玩了些什么东西。她説,那天她跑到西殿去过,那晚我安排了舞娘们在西殿换衣服,又辟了西殿寝宫专给敬妃妹妹更衣用。妹妹早就同我説过那晚要给皇上献舞,我早早地就预备下了。若珣説她没有吃过西殿里的东西,只是玩过舞娘们绢花匣子里的花纸片子。因为有个和别的不同的,就拿在手上玩了。”
説着,德妃从袖口中掏出一笺信封,递给曦瑶。曦瑶不知是何物,正要打开来看,被德妃用手拦住。
“这是见不得的。”德妃用手挡了曦瑶,正色道:“这里头装的是包无沸散的牛皮纸。”
曦瑶惊地失手把信封落在了地上,一想到失态,便弯腰拾了起来,只是拿在手里,心微微地颤抖。
德妃微笑着把信封接过来,仍旧放回在袖口里,笑道:“妹妹不怕,这东西姐姐让太医瞧过了,上头只余了一点点地残粉,即使人吃了也不会有事,顶多沉沉地睡一觉。里面用油纸包了,才装在信封里,不然我也不敢随身带着。”
曦瑶知道自己失态,于是笑道:“让娘娘见笑了。”又问道:“娘娘怎么得的这个?”
德妃道:“是在珣儿藏小花样子的匣子里找到的。是那日赵嬷嬷收拾珣儿的玩什子时看到的。她也是有经历的人,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用了帕子包着拿来给我看。”
曦瑶点了点头,觉得合情合理。
德妃又道:“我想那晚珣儿一定是玩好了,就藏在匣子里,接着就去抓东西吃,才把这粉末子吃到身体里去的。太医也説了,其实珣儿中的毒比敬妃还要少。只是她是个孩子,经不住,才难保命。”説着又合十道:“好歹救活了。”
曦瑶笑道:“四公主吉人天相。”
德妃感叹道:“唉!不説了。我们还是説这个事儿吧。妹妹你怎么看?”突然又想到什么,轻声道:“妹妹可听説过陈妃娘娘?”
又是陈妃?曦瑶顿时感到十分反感,但又不好表现,于是道:“臣妾听説过,只是知道陈妃娘娘已经过世了。”
德妃叹道:“这也难怪,你才进宫的。你不知道,陈妃当初也是被无沸散毒死的。”
曦瑶故作惊讶道:“什么,怎么……”
德妃无奈道:“这件事宫里很少提起。当年皇上亲自查的,处死了几个宫女太监也就不了了之了。”
曦瑶心想,原来缘亦説得都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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