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真难受,成语才站起身道:“大哥,我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办,我,我先走了。”
上官珉似乎松了了口气,说:“嗯,好。有事我再叫你。”
成语才出门,正碰见红玉,笑一下,叫住她说:“别进去。”他是想,上官珉想要博取玉奴地心,定然有他的打算。若是不在意,也就早强取豪夺了。现在他和她单独相处,正是难得地机会,所以不想让人打扰。
红玉却误会了,想起出来时姐妹们对“书房”的定义,还有她在书房的经历,心里恨起来。可是脸上却不表现,只点点头说:“哦,好。”
随了成语才一起出门。
成语才问:“你叫红玉。是吗?”
红玉道:“是,二当家的还记得我?”
成语才道:“上次你救的大哥,所以我记得深刻。”
红玉道:“这是我地本份。”忽然叹息一声说:“女子向来柔弱,就像藤萝,无可攀附,生命就会枯萎。”
成语才知她感叹生命漂泊。不好说什么,只道:“既来之,则安之吧。”
红玉瞟一眼成语才,点了点头,问:“二当家的饮食不太合理。以后要多注意。”
成语才奇道:“你怎么知道?”
红玉道:“我一个伯父是医生,小时候跟他学过一点点,见你神色倦怠,食欲不振,所以随口胡说的。谷入于胃,洒陈于六腑而气至,和调于五脏而血生,而人资之以为生者。故曰后天之本在脾。”
成语才眼露惊奇的神色,说:“想不到,你还懂得药理?”说时道:“这么多年了,四处漂泊。习惯了。”
红玉站定,看着成语才道:“多保重自己,才不会让爱你的人担心。”
成语才笑笑说:“我哪有什么爱……呵呵,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
红玉伸出素手,拽住了成语才的袖子,说:“我。”
成语才侧头看她,愕然。
红玉红了脸,放下手,低头说:“我走了。”竟然匆匆而去。
成语才地脸就沉了下来,这红玉当他是什么人?眼睛眯起来。看着红玉远去的背影。久久没动。
他当是可怜女子,自然心中生了一份怜惜。可是如此看来。她竟藏着祸心。她想做什么?
心里哼一声,也不多停留。抬脚就走。
书房里,玉奴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上官珉,意思是:叫她来做什么?
上官珉且无视,只问:“玉奴,你过得好吗?”
玉奴低着眼眉想了一想,点点头。
上官珉却不信。他本没把心思放在这上面,可是成语才这么一提醒,再见到玉奴身上的衣服,也就明白了几分,见玉奴不说,知道她不想多事,就放柔了声调说:“如果有什么事,你直接告诉我。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也只管对我说。”玉奴只点点头,心里却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她也没想过要通过谁地手来报复谁。
上官珉无话,埋头看书,玉奴拿了纸和笔,坐在离上官珉不远的下,无意识的在纸上轻划:“凄凄去亲爱,泛泛入烟雾。归棹洛阳人,残钟广陵树。今朝为此别,何处还相遇。世事波上舟,沿洄安得住。”
她缘于无意,写罢这韦应物的《初扬子寄元大校书》,不由得心头惆怅。
上官珉一心二用,见玉奴似愁似忧,似泪似叹,好奇心起,远远朝她的纸上看去,见了这几句,心中大为不快,问:“你想家了?是不是后悔当日没随了你相公去?”
玉奴吃一惊,将手中的纸团成一团,慌忙摇头。见他的话大有文章,就在纸上问:“你,当真把他放走了?”
上官珉哼一声道:“我像食言而肥的人吗?”
玉奴一颗心落定,不由得松快许多。终是,自己地心思没有白费。只要他无事就好。于是提笔写道:“我思念自己的父母,与他无干。既然我已经进了清风寨,证明与他的夫妻缘分已经尽了。”
略一停顿,心想:这不算是撒谎吧。她和张藏,不是夫妻,缘分也早就尽了。
上官珉见玉奴解释,却并不信,说:“你和他一日夫妻百日恩,以你的性情,能这么快就忘掉?”
这话说得玉奴刺心。真真是孽缘。她和李意,才做得几日夫妻?倒当真和张藏在一起时日良多。
上官珉见玉奴愣,道:“我说中了?”
玉奴知他喜怒无常,怕他一时火,提笔写道:“昨日之日不可留,前尘往事,我忘得差不多了。”
上官珉不想与玉奴翻脸,难得清净时刻,也不追究,书房里又陷入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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